任航,他不会计较的。
嗯,蒲欣兰也不好争辩,只能叹着气道,还是任航有本事啊,那么远的地方,都有人能认出你爸。
对啊。宋远飞笑了笑,疑惑再次涌上心头。
日子过去了几天,宋远飞挑了个任航不太忙的日子,主动跟任航谈心。
正值夜晚,蒲欣兰和宋刚住楼下,宋远飞和任航住楼上。洗完了澡,宋远飞问任航:你是怎么想到托到那么远的朋友,留意我爸的?
任航刚脱了睡袍,一条腿屈起挨到床边。
这事儿他敷衍了一次,没法再敷衍第二次。
于是他坐下,呼出口气正色道:我妈给我的线索。
薛萍明明知道宋刚的下落,却迟迟没有提供帮助,根本就是助纣为虐。
但薛萍是任航的生母,就像古代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样,他身为薛萍的儿子,对宋刚的悲惨遭遇,负有原罪。
他略去宋兴和刘学耀的部分,告诉宋远飞,薛萍用了些见不到光的手段,查到的宋刚。宋远飞信了,神色复杂地看着任航。
对不起,任航说道,我只能替我妈道歉,尽力地弥补过失。
宋远飞沉默了片刻,却抿着唇笑了下。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抓的我爸。
宋远飞脱了睡袍,跪着上床,蹭到任航身边,抱住任航。
我还应该谢谢你呢。他在任航耳边说,只要我爸人还活着,我就很开心了。
他态度乐观,语气轻松道:等我爸清醒一点,就能问问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今年对我来说,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团圆年了,我爱的人,都回来了。
说着,他亲了任航一下,低声道:谢谢你。
任航转身抱住宋远飞,也亲了亲宋远飞。然而他心事重重,想着要抓紧时间处理那两个人才行。
宋兴比任航预料得还要慌,听说宋刚回来了,跟蒲欣兰每天询问宋刚的状态,好像是关心兄弟似的,实际是打探情况。
得知宋刚神志不清不认人,他仍旧不放心。
因为他提出去看望宋刚,却被蒲欣兰拒绝了。在蒲欣兰看来,他们住在任航的家里,已经很麻烦任航了,不可以再没自觉地招客人上门。可是在宋兴看来,蒲欣兰一定是隐瞒了什么,搞得他心神不宁,天天睡不着觉。
无奈之下,他终于联系了刘学耀。
宋刚回来了你知道吗?宋兴在电话里气急败坏,你见着人了没有?
两人因当年的事从来不联系,宋兴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刘学耀。
刘学耀果然比他淡定:别慌,不会有事的。
你有什么办法让宋刚别开口吗?宋兴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
蒲欣兰原来的住所大门紧闭,宋兴不只去过一次了。
我知道。刘学耀说,我暂时去不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摆平。
一听这话,宋兴瞬间有了支柱:你有办法?
嗯。刘学耀却不愿多说。
宋兴仍旧慌神,怕刘学耀不够坚定,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可是救了你闺女的命,你必须摆平!
宋刚的精神状态并不容易改善,须得家人付出巨大的耐心。
如此到了年关,到处张灯结彩。
往年的春节,宋远飞都是跟蒲欣兰和刘学耀一起过的。刘学耀唯一的女儿在国外治病,又没有别的亲人,宋远飞和蒲欣兰就让刘学耀来家里,也算给刘学耀一点家庭气息。
今年宋刚回来,他们一家三口得以团聚,可刘学耀还孤身一人。
所以宋远飞就跟任航提议,让刘学耀来跟他们一起过年。
任航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过完年,刘学耀和宋兴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任航同意了宋远飞的提议,就当给宋远飞过个好年,至少这一刻,宋远飞是快乐的。而且他调查过刘学耀,刘学耀是个很注重名声和口碑的人,只要事情没败露,他肯定会继续做他的大好人。
因此任航不担心刘学耀做什么。
在宋远飞的引领下,刘学耀进了别墅区,可算见到了宋刚。
哥诶!刘学耀一见宋刚就哭了,哥,你受苦了!
蒲欣兰跟着红了眼,擦了擦道:大过年的不好掉眼泪,别哭了。
你也算熬出来了。刘学耀对蒲欣兰笑笑。
宋远飞准备了很多食材,要亲自做年夜饭。父母辈的在客厅聊天,他跟任航就在厨房忙碌。
我自己来就行。宋远飞从任航手里抢走青椒,你歇着去吧。
我歇着也没事做。任航一心二用,帮宋远飞的同时,注意着屋里的动静,你跟这个叔叔关系很好?
快算得上我半个爹了。宋远飞心无旁骛地说道,我大伯对我虽然不好,但是借了我钱。我刘叔虽然不能给我钱,他自己钱都不够花,但是我能有今天,全靠刘叔。
他把这些年刘学耀对他事业的帮助,心灵上的指引,言简意赅地告诉任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