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话,都像在他心口插一刀,无形的鲜血流了一地,他却只想让薛启说更多。
但是薛启跨过冗长的描述,转而说道:
我直接给你结论吧。任航这么辛苦奋斗,就是为了脱离我姑姑的掌控,回来找你。本来的计划是董事会换届后再找你的,但是他在经手的一个收购案里发现了你的公司被波及,如果他不收购,你的公司就会被其他公司收购,到时候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公司艺人,都会像某家的艺人一样卷进刑事案,每个人都会被调查留名,身上的脏水永远洗不干净。像任氏这种大山,董事长变动势必面临资本的洗牌,而你们这些小虾米,被浪花一卷,就无影无踪了。
震撼来得太过猛烈,宋远飞控制不住地再次眼中蒙雾。
他只想到任家大少爷这个身份带给任航的荣光,却没想到任航会因此受多少伤。
或许不是他没想到,而是他故意忽略了。
他不是不了解任航的家庭情况,但他因为自己的艰难,就简单的判断任航的处境不会更糟。
而在他给任航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下,任航还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坚持,一步步走出泥潭,用了十年时间,走回他身边。
他以为的旧情复燃,根本是任航的蓄谋已久。
痛苦和悔恨交替,宋远飞低下头,脸庞湿了一片,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他错了,他不该把任航推回去!
任航忙活了一上午,刚闲下来喘口气,宋远飞就来了。
宋远飞还是第一次来他办公室,姚峰领人进来,他就看到宋远飞眼圈通红。
姚峰默默地出去关了门,任航才扬声问:你眼睛怎么了?
宋远飞无所谓地笑笑:被冷风吹到了,破天气,光刮风,不下雪。
那你倒是戴眼镜啊。任航走到宋远飞跟前,抬手捂住宋远飞冰凉的耳朵,帽子也不戴,耳朵不要了?
嘿嘿。宋远飞当即贴上来,搂住任航的腰,太想你了呀。
说着,他亲了任航一口。
今天不想工作,摩擦着任航的唇角道,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宋远飞嗓子也有点哑,听得任航直皱眉。
你生病了?任航抬手去摸宋远飞的额头。
宋远飞拦住任航,顺势握住任航的手。同时,他加深力度吻任航,长驱直入地闯进任航的口腔。
嗯任航被宋远飞的攻势逼退了两步,果断咬了宋远飞一口。
嘶!宋远飞痛呼,任航顺便拉开距离。
你到底怎么了?任航还是执着地摸了摸宋远飞的额头,觉得莫名其妙。
真没怎么。宋远飞直接抱住任航,跟任航耳鬓厮磨着闷声道,我就是好想你,在家待不住。
说话他也不老实,边说边亲任航的耳廓,把任航的耳尖弄得通红,还故意问道:我是不是得了饥|渴症?你给我治治。
任航:
还能说什么呢。
幸亏薛启不在。
休息室里,两人极力克制着声音。
宋远飞格外粘人,缠着任航不断索要,任航也极力回应满足,直到筋疲力尽,才算结束战斗。
任航心有余悸,上次宋远飞这么热情主动后,就搞出了自曝的大招,这次又酝酿什么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人洗完澡后,任航就防备地问:你下午也没有通告?要去哪儿吗?
哪也不想去,宋远飞疲倦地躺在床上,笑容满面道,我在这儿待着行吗?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想离你近一点。
他盯着任航系衬衫扣子,在任航戴上手表时,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