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爱涂抹什么脂米分,这香气兴许是因为奴家爱用花泡澡,便带了些味道。”
秦燕跟紧了秦何,一副护食的老公鸡的姿态护着自家主子。那男子也只是浅笑,纤纤素手掀开一处的帘子来,请这新来的客人落座。
这男人就这么坐了下来,给他们两个端茶聊天,是天生的说话高手,如果不是因为这人很可能是暗娼,秦何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和人交上朋友。
毕竟对方语气和说话实在让人觉得舒服,而且懂得又多,还很轻易就能调动气氛。和他谈着,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直到二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只有一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而和他相谈甚欢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都真挚几分,走向那女子的步伐优雅却不缓慢,那姿态像是看到了心仪的情娘。
那年轻的女子也看了过来,对上了秦何的眼。后者面前的酒水都翻了,秦燕顺着他的目光提心吊胆地看过去,那年轻女子分明是陆柒。
☆、
陆柒的目光在秦何面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到躲在他后头的秦燕身上,不免有些啼笑皆非。主仆两个孤零零的站在这陌生的地方,配上他们面上的神情,看起来有种可怜兮兮的样子。
兰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温温和和介绍了两句:“外头的人没有守好门,这两位客人走错了地方,我与他们有几分眼缘,便留着坐了一会。”
他顿了顿,又道:“你要是觉得不喜欢,我请他们先出去吧。”
秦何睁大眼,显然是不理解这人居然要为了陆柒赶他出去。不管是青楼还是暗娼,绝没有赶客的说法。
要是他没钱也就算了,可他身上带出来的银子绝对比陆柒要多得多。他原以为这个地方是他想的那样,但好像情况又有些不对劲。
但转念一想,这男子莫不是真的和陆柒有私情。因为有了长期固定的金主,所以可以无所顾忌的赶他出去。即便是青楼小倌,也是希望能够只侍候一个的。这样一想,秦何便更愤怒了。
陆柒朝着兰茵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原本就打算回去,更何况夫郎既然都来寻我了,更没有接着待下去的必要。”
秦何的面上更震惊了,他原本是来捉奸的,结果这两个人的做派却让他无比迷茫。
兰茵的目光便转到了秦何身上,原本温和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打量,他的语气也变得尖锐许多:“原来这位小公子是子臻正君,是我眼拙了。”
秦燕都能察觉到这位容颜秀美的年轻公子对自家主子的敌意了,更何况是对旁人好恶有着野兽般敏锐直觉的秦何。
他有些担心地看向自个的主子,秦何的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他立马把求助的目光投到陆柒身上,这种场合,陆柒才是那个决定输赢的关键。
在秦何发作之前,陆柒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多谢兰公子对内人的招待是我考虑欠妥当了,以致于打扰到你。”
秦燕松了口气,陆柒虽说是在向兰公子致歉,但陆柒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而且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表明和自家少爷才是一家人。
里里外外都是在维护秦何,又是这么坦荡的态度,兴许他家公子真的是误会了。
秦何本来窝了一肚子火,正准备发作,但陆柒握着他的手,不管是举止还是言谈,都没有半点有私情的样子。他发作没理由,也火不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像燃死了熊熊怒火,又冷不丁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气发不出来,让人莫名觉得憋屈。
在外面她给她面子,回去再和她算账!秦何冷眼看了那兰公子一眼,挣脱开陆柒的手往外头走。陆柒说了声抱歉,便立马追了出去,跟着秦何上了那辆马车。
秦燕也连忙小碎步跑起来跟上,免得自家主子愤怒之下把他落下,这大晚上的他在这种地方遭了殃。
陆柒进到了马车里去,秦燕就和马车妇一起待在外面,很识趣地不去打扰她们两个。
秦何不说话,陆柒便主动问他:“你费力找到那个地方去,人也见到了,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秦何原本想说不想,又怕他不吭声,陆柒真的不说:“你去青楼喝花酒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不管陆柒有没有真的做些什么,去那种地方,陆柒就是没把他这个正君的颜面放在身上,他要上纲上线一点问题也没有。
陆柒解释道:“花楼我只进了两次,一次是你带着人去砸场,第二次是为了去找个人,你有心思去调查这个,那为什么不多问一句,你多问一句,就该知道我去那个地方只待了一刻钟不到便出来了。”
真要在那种地方做些什么,都是默认过夜的,除非那种攒了很久钱才来一次的穷女人,才会急吼吼地一进花楼找人发泄。
不到一刻钟,也就听个曲喝盏茶的工夫,连调情的时间都没有。她尽量避免不出现在那种场所,但为了找人,那地方她还是必须进去。
即便是秦牧,有的时候也不免被同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