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转向罗元良,夸道:“你把它教得真好!”
“它喜欢你。”罗元良笃定地说。
“我也喜欢你!”袁宁毫不迟疑地向马儿表达自己的喜爱。
罗元良没再说话。这就是袁宁,永远不吝于让别人知道的喜欢和欢喜。
和袁宁呆在一起久了,世界好像也变得简单而干净。
罗元良拴好马,洗了手,和袁宁一起去搬车上的果子。袁宁为了把果子从灵泉那边弄出来可费了不少功夫,他在学校那边寄存了点箱子,趁着警卫伯伯不注意把果子都弄到箱子里封好,再叫李司机去把一箱箱的果子搬上车运过来。
不摆到家里,果子的来处就没那么容易被怀疑。
袁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果子弄出来,一来是怕果子熟烂在枝头太浪费,二来则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只要帮助到别人,灵泉那边的“生机”就会增加?
袁宁一整天都在试验齐老师给的腌制方法,和罗元良一起来来回回地捣腾满所有坛子。
“大概要二十天才能好,”袁宁对罗元良说,“我下星期要去首都一趟,可能不能过来了,你帮我看着吧!”
罗元良答应下来。
顺顺利利地把果子从灵泉那边“偷渡”出来,袁宁非常满足。他腌制果子时加了灵泉水,等第一批果子腌制出来后他还是像卖花一样先送人,看看反响如何。灵泉水能净化人的身体,果子又能改进人的体能,两者结合起来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吃下了这样的腌果子,对身体应该有好处吧?这样不知能不能给灵泉那边带来“生机”。
袁宁忙活完了,第二天一早又回了市区。
一到家,袁宁就察觉气氛不太对劲。薛女士正坐在客厅,忧心忡忡地看着电话,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打电话过来。章秀灵、章修文还有章修鸣都坐在一旁,神情和薛女士差不多。
电视还开着,正巧在放新闻。新闻上说,在首都开会的章先生被举报违纪,上面已经介入调查。这电视台也不知受谁指使,明里暗里想坐实章先生违纪的事实,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肯定会觉得章先生果然像被人指控地那样十恶不赦,只差没亲自动手杀人!
啪!
袁宁冲上去把电视关了。见薛女士面带恍惚,他上前抓住薛女士的手:“妈妈,没事的。父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谁都不可能把那种罪名安到他头上去。”
薛女士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袁宁的话。可谁都看得出来,其实薛女士还是担心无比,一点都没被袁宁的话安慰到。
袁宁看了眼章修鸣他们,继续说:“父亲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要好好地等父亲回来!”
“宁宁你说得对,”薛女士终于打起精神,紧紧地回握袁宁的手,“外面已经够乱了,家里不能再乱——要让那些人都知道我们不怕他们的鬼蜮伎俩。”
章修鸣暗暗给袁宁竖了个大拇指。
袁宁拉着薛女士一起做饼干。
当饼干的香味飘出烤箱时,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回来的是章修严。
闻见屋里的饼干香味后,章修严顿住了。客厅里没有人,电视也关着,只有极轻的交谈声从厨房里传来:“大哥喜欢吃咸味的。”
是袁宁的声音。
“所以你学的都是咸味的吗?”薛女士的声音也响起了,“宁宁你果然最喜欢大哥,我们可要吃醋了。”
“都喜欢。”袁宁的声音软软的、低低的。
薛女士笑了起来。
薛女士在笑。
章修严一路上悬着的心放下了。
家里有袁宁啊。
虽然袁宁年纪最小,但最懂得怎么安抚人。就连他也曾经被袁宁抚平过心里的伤怀不是吗?
不用担心的,家里有袁宁在。
章修严推开半掩着的厨房门。
袁宁微怔,仰起头望向门口。
于是——
蓦然撞进了章修严幽深的目光里。
合作
章修严的目光幽邃深远, 涌动着汹涌的暗潮。袁宁感觉自己像只踏入沼泽的幼兽, 往前迈一步就会深深地陷入其中。他还太小, 无法很好地掌控这样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呆愣在原地, 怔怔地望着章修严俊秀硬朗的脸庞。
薛女士没注意到他们对视时的暗涌,她敛起了笑容,微微蹙起眉头:“修严你明天不是要跟着教授开新课题吗?”有袁宁这个“探子”, 全家人对章修严的课程进度都了若指掌。薛女士上前帮章修严理了理走得太匆忙而有些凌乱的衣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没什么。”章修严说,“就是回来看一看。”
章修严绝口不提心里的担忧, 薛女士却明白章修严的忧心:“修严你别担心,家里不会有事的。”
章修严点了点头:“我吃个饭就回学校。”
薛女士脸上又有了笑意:“那正好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