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部分已经被汗渍浸染得变色的竖?a。
竹?a下方系着飘穗,许是岁月侵蚀,飘穗已经褪色,变得暗淡晦涩,完全辨认不出原有的色泽。手指颤抖着托起那个穗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很清楚的记得,最初挂在这支竖?a上的飘穗,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有着如仙如谪的艳丽光彩。
竖?a上方,就唇的吹口处,一抹刺眼的暗红,突兀的跳入眼帘。刹那间,我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大,眼泪突然无声的滚落。
“公孙,殁了”
泪一滴一滴滚落,滴在竖?a上,泪痕迅速洇开,渗入?a管。
“我姓冯名异,字公孙”
“那你以后便跟着我吧”
“是,我原该心狠些才是”
“别担心,一会儿就好我保证不会让你再有事”
“如果是我,即便废妻为妾,我若敬她,重她,宠她,爱她,便是一万个郭氏也抵不上她一个即便无名无份,她依然是我心里最疼惜的一个女人无可替代”
“没木箸,你将就着喝吧,当心烫嘴傻女子还等什么?赶紧送去吧!粥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死死抓着竖?a,哭得浑身发颤。
“能把你的竖?a送给我么?只当留个念想”
“有那必要么?”
“异,无悔”
“呜――”涕泪纵横,我将竖?a紧紧搂在怀里。
那一日,一别终成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