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闪烁着莹莹微光:“不过谢先生今天的表现,我也还挺喜欢的。”
——
魏成哲的事情止于魏家老夫人的亲自登门致歉,里子面子都给足了,虞清雨也没什么好再僵持不放的了。
只不过魏雪乔的邀约,比她想象得要来得早一点。虞清雨其实没什么兴趣赴约,她最近有几篇稿件要翻译,但又实在好奇她的意图。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也没有针锋相对。
两个女人坐在咖啡厅窗边,虞清雨安静地喝着咖啡,任由坐在对面的魏雪乔观察着她。
听说魏成哲前些日子被魏家老先生家法处置了,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如今还没出院。不过他还没放弃他的环港拉力赛,在医院还不忘到处打电话拉赞助。
也算是自作自受。
虞清雨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笑看向一脸失意的魏雪乔:“是要给我讲你们的故事吗?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魏雪乔根本没有想过,她们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其实魏雪乔的故事很简单,或者说也算不上什么故事。
谢柏彦是一向受人瞩目的天之骄子,而故事里的另一个人,从幼时的仰望,到努力想要站在他身边,再到一次偶然的解围,或许连谢柏彦都不曾记得过的小细节,被她寸寸放大,铭记于心。
久久不忘,最后变成了暗恋的执念。
对她来说好像很长的一个故事,可到了嘴边也只剩寥寥几句。
魏雪乔轻轻叹了口气,问了这次见面的第一个问题:“你们的婚姻幸福吗?”
“或者他幸福吗?”
虞清雨沉在她的故事里愣了下神,又听见她下一句——
“也好让我安心放弃。”
细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着咖啡杯,关于魏雪乔的问题,虞清雨给不出答案。
或者说那种世俗的那种幸福,目前并不能概括她和谢柏彦之间的关系。
可她也不想在这样真诚剖白自己的魏雪乔面前,说出什么欺骗性的话语。
她斟酌着字句,严谨地对待每一个词。
“大概就是,应该是他想要的那种婚姻。”
一个花瓶太太,不问其他琐事,只需要商业维系的关系。
至少,虞清雨是这样理解的。
魏雪乔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释然地勉强笑了笑,很快地转走了话题:“对不起,虞小姐,我还是要替我哥哥对你道歉。”
当时聚会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再知晓原委后,更对虞清雨感觉抱歉。
虞清雨不置可否:“不用道歉了,至少你哥哥已经付出了代价了。”
代价还有些惨烈。
原本还苦着脸的魏雪乔被这句话莫名戳中了笑点,她深深吐了口气:“我哥哥脸肿了好几天,在医院里休养还要带口罩。”
“哦?”虞清雨眉尾扬起,“他确实要带个口罩,挡一下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魏雪乔怔怔看了她许久,水眸中泛着莹莹润光,淡淡笑了笑:“虞小姐,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如果不是这种场合见面,我想我们会是朋友。”
虞清雨抿了口咖啡,默默别开了视线。
其实魏雪乔也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在来之前,她还搜寻了一番今日应该摆出那种姿态,是宣誓主权,还是阐明立场。
最后一个都没用上,她们之间的对话平平无奇地仿佛多年好友在说什么家常话题一般。
语调懒懒,虞清雨很直白地说:“抱歉,魏小姐,我暂时不想和我老公的仰慕对象做朋友。”
魏雪乔自然也不太在乎有没有这个朋友,她更在乎的还是处在她们话题中心的那个男人:“你不担心吗?”
“担心谢柏彦?”
虞清雨的表情很淡,清溪般的一点微笑。
“担心也没用。”
又顿了一秒,嘴角又扬起几分。
“不过他也不用我担心。”
她暂时还是相信,谢柏彦有那点不需要重新回幼稚园进修的基础道德的。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魏雪乔又问。
“……”
婚前只见过一次,婚后更是频繁出差,没有多少相处时间的男人,她为什么会相信呢。
虞清雨好像知道那个答案。
大概是不爱吧,不爱自然也不在乎。
他们只是被束缚在协议婚姻之中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