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这个木偶的战斗力,感觉很不靠谱啊。”
邢红狼笑骂:“你看看天空。”
趴地兔抬头一看,天空中飘着一团矮云,就在头顶上。
这一下,精神大震:“原来天尊本尊也来了。”
说这两句话的时候,马儿已经到了蒲州城门。
城头上的贺疯子明显眼神不善,哼了一声道:“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洞开,邢红狼和趴地兔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进了城去,只见贺疯子也正好从城门旁边的阶梯走下来,用古怪的表情看着两人,嘴角微微抽了抽:“永济邢红狼,三边总督杨大人等你多时了,跟我来吧。”
邢红狼抱了抱拳:“承蒙总督大人看得起,亲自来给民女摆降人酒,民女不胜惶恐。”
趴地兔切了一声,嘴角微扁,小声道:“一和当官的打交道,就要满嘴说这些虚套话了,好烦。”
他小声吐槽,贺疯子听不见,但是却能看见他表情似乎有点不屑的模样,哼了一声道:“这位好汉又是谁啊?”
邢红狼:“这是我手下大将,趴地兔。”
“这名字倒是很精神,是那个味道。”贺疯子语气里明显带着嘲笑之意,眼光又扫过趴地兔腰间的剑鞘,就更想笑了,剑这东西在战场上有个屁用,带把刀也好啊,流寇就是喜欢搞些花里呼哨不实用的东西。
趴地兔感觉到被看不起了,怒:“你瞥了我的祖传宝剑一眼,然后嘴角向上扬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兔爷的剑法吗?”
贺人龙哈哈大笑,笑完脸色一沉:“今日来招抚你们的是杨鹤杨大人,若是换成洪大人,我已经拔剑斩了你的兔头。你们最好是真心受抚,若是还要复叛,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剑法顶不顶用。”
两人这一番唇枪舌剑,一点也不客气,但是这却刚好达成了把趴地兔带来的效果。
兔爷这人,最适合在这种场合里表现“我威胁不大”、“我是个蠢贼”、“没必要防着我”,很容易让对方掉以轻心。
他这本事,在高家村里是独一份的!
别人学也学不来。
贺疯子在前面带路,邢红狼一行人跟上,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知州衙门前面的空地上,这里居然摆了一个台子,就像祭天用的台子一样,正中间摆着一张酒桌,摆好了祭品什么的。
三边总督杨鹤、蒲州知州秋千翻等官员,已经在台后等着了。
一见到邢红狼,杨鹤就点小开心,贼酋既然愿意只带这么几个人进城来,也是冒着非常大的风险的,一言不合就有可能被两百刀斧手斩于帐下,这就说对方受受抚之意甚是诚恳。
双方赶紧一通见面礼,各种花式客气话和废话说了一亿字,这里全部省略不提,再各种喝酒、祭天什么的又忙了一亿字,全部搞完之后,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安置环节了。
到这时候,杨鹤脸上才露出了为难之色:“邢将军,你既然受了抚,也就是朝廷的一员大将了,只是……你今后的安置所在,本官还未考虑清楚,你也知道,眼下……国库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困难……”
把他们都拿去做工人
杨鹤这套说辞,早在大伙儿意料之中,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道。
邢红狼微笑着拱了拱手:“杨大人,末将斗胆提个小要求……”
杨鹤眉头深深皱起,流寇受抚肯定是要提要求的,就是不知道她要提什么要求,也不知道自己付不付得起。
邢红狼道:“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邢红狼出身于永济,我既已当上了朝廷的官,那当然想要衣锦还乡。想请朝廷赐我一个蒲州守备的职位,今后我便率军守护家乡一方安宁,岂不美哉?”
这个要求倒也不让人意外!
这个官职可以给,但是,才安排没几天的蒲州副将被你给杀了,你马上就要蒲州守备,这事儿怎么看都感觉怪怪的。
莫非,你杀了他,就是为了抢他的位置?
这想法在杨鹤脑海中盘旋。
就在这时候,邢红狼又道:“大人也知道,我以前是个盐枭,这做生意的本事还可以,我的人全都可以靠着做生意来养活自己,无须朝廷再拨付安置金。”
此话一出,杨鹤顿时大喜。
刚刚那一点点想法,瞬间驱散。他娘的,管你是不是杀王国忠抢位置呢,只要你不找我讨钱,一切都好说了。
杨鹤二话不说:“好,那就这样定了。”
他可是三边总督,权柄极大,任命一个小小守备,都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直接大笔一挥,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他还想再多说几句嘉勉的话呢,突然,一骑快马冲进城来,马上骑士狼狈不堪,就像死了亲娘一样的慌张,到了杨鹤面前,滚鞍落马,大声急吼道:“杨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了,神一魁复叛了,攻占了宁塞县城。”
杨鹤心中一惊,神一魁是留在陕西没有渡河进入山西的流寇中最强的一支,不但兵力多,还有边军做骨干,战斗力极强,他一直拼命的维持着对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