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异曲同工之妙。
曹纯则嘀咕道:“要是他们能聚在一块,一起造个反就好了。”
说完,他自己就是一愣,然后齐齐刷刷地看向韩遂,给韩遂看得都毛了。
“陛,陛下,我是真心投降啊。”
“要不……你再反一次吧。”
诸葛亮想了想也道:“我也觉得还行,反正你降了又叛,叛了又降的天下人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金城,我的根基是在金城的啊陛下,金城不会反的,而且金城郡是丝绸之路的,不能开这个玩笑啊。”
诸葛亮则想了想道:“这个,倒是也好办。”
“啊?孔明兄弟,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啊!”说着,韩遂急急忙忙地给孔明打眼色。
他是真不想再折腾了,就想着赶紧走马上任,把自己的这一把老骨头扔在西域为国捐躯算了,说不定死得好了还能换个列侯来当当,冲抵了这十数年间所造下的孽障,也落个名垂青史的待遇。
可,可你们连死都不让我死消停么?
好端端的我提这个干什么呀!!
却见诸葛亮好像完全接收不到这位结拜大哥的信号一般,继续侃侃而谈道“天子不是还让阎忠担任了金城郡丞呢么,天子待羌民向来优越,况且丝绸之路一开,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金城人受益最大,而且是不论汉羌,所以,若是咱们设计一出你们翁婿二人反目成仇的大戏,你狼狈的逃出金城如何?以你的名望,想来,应该足以聚集兵马与之”
“如何?我……我,我我我,对了陛下,还有宋建呢啊!朝廷总不可能把宋建也给招降了吧?对,宋建肯定是要反抗的,他能怎么反抗朝廷?无非是纠集西凉诸羌啊!咱们平宋建就行了,用不着我来啊。”
刘协也是之前走祁山道进凉州境的时候才听说宋建这个人的,却也深深为这位河首平汉王的嚣张所感到震惊。
然而听了韩遂这话,刘协却是摇了摇头道:“宋建虽然狂妄,但势力终究弱小了一点,终不过是占据陇西一角,怕是与张掖、武威的羌氐连话都说不上,宋建固然该死,夷灭三族也是他咎由自取,然而他手下那些兵我还真不忍杀之,此事,还是得靠你啊。”
韩遂都特么快哭了。
宋建手下的兵卒不舍得杀,我死不死的随意是吧!
见诸葛亮面露疑惑之色,曹纯解释道:“宋建手下源自于义从胡,也即是专门为朝廷作战的纯胡人军队,这支军队祖上为朝廷也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历来西羌叛乱或是鲜卑入侵,都是他们做先锋,所以虽说是十余年前跟着一块造反了,但恐怕依然很难得到西羌胡的信任,更不用说跟韩遂相比了。”
刘协紧跟着补充了一句:“这个宋建也是缺心眼,整个凉州都在造反,就他敢称王,还叫什么平汉王,他本人肯定是死定了,我就算不夷他三族也至少要杀他全家,就是可惜了他手下的义从胡了,想放他们一马吧,又有点说不过去,宋建那傻子都改元建制了。”
诸葛亮哦~了一声,道:“所以还是只能让韩将军来做这个事儿了。”
韩遂闻言,两行眼泪刷得就流下来了。
他很清楚天子之所以留他一命是因为他有用,是因为他对金城以及往西的西凉七郡有影响力。
然而既然是演戏,他女婿阎行肯定是不能跟他走的,在金城羌人中颇有威望的成公英肯定也是不能跟他走的,其他的几个心腹自然也得留下了换言之即使他走了,朝廷也有把握能至少稳住金城郡不再生乱。
甚至可能正是因为他的出走,反而把金城郡内不稳定的因素也一并都给带走了。
至于他在凉西其他几郡的影响力么,有,肯定是有的,但本身也不高,而影响力这个东西越用肯定就越小,而且可以正着用,自然也可以反着用。
这次这诸葛亮的意思摆明了是想让他反着用啊!这计策说白了就是把西凉那些桀骜不驯的,不服王话的羌胡聚集起来一块坑啊,等特么这坑完了他还能有个屁的影响力,西凉诸部恨他不死才对吧。
而到时候,朝廷万一将错就错的假戏真做,把他给弄死怎么办?反正那个时候他韩遂已经没有影响力了啊。
韩遂自是不肯,又是百般推脱,然而刘协却似是认准他了,非逼着他去,他一个屡叛而降的人,他的大军此时正在这南郑城外被没收了全部的铠甲和武器,面对刘协的施压,却是哪里能抵挡得住?
于是当天夜里,韩遂不由得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破局之法,以至于彻夜无眠。
待到第二天早上,便听说了刘协传诏呼唤武都郡两大氐王阿贵和杨千万来汉中相见,说是要与他们商讨如何分润丝绸之路之利润,以及预想中的凉州十三行中,武都氐族这边谁来做主之事。
这俩人都是他老熟人了,当年劫掠关中的时候这都是好伙伴,于是当中午的时候这两名氐王联袂而来,笑容满面地请求他一定好好完成天子的任务,他们俩一定会出全力,好好揍自己一顿的时候。
韩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