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您知道哪里有吗?”
阎王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只三岁小桃妖,“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桃夭害怕地抱住胖胖的自己,小眼神警惕中带着丝嫌弃,“我生是苏云韶的妖,死是苏云韶的鬼,你别想挖她墙角!”
阎王:“……”谁稀罕缩小版的情敌啊?
“脑补是病,得治。”
“你早说啊!”桃夭立马放开自己,跳到沙发上,尽力让自己的视线能够高一点,“说吧,是要我随时给你通风报信,还是帮你斩断苏云韶身边的所有桃花?如果两者都要,那就是另外的价钱。”
桃夭用他三岁小正太的身体做出数钱的动作,配上肉嘟嘟小脸上的猥琐表情,怎一个不忍直视了得?
阎王眼疼、头疼,很怀疑自己上辈子的追妻路怎么就被这么一只妖给拦住了。
“……你别给她添乱就够了。”
桃花他自己会斩,通风报信就更不必了。
日后被苏云韶知道,还以为是他买通桃夭监视她,反闹得他们俩不合。
这话桃夭可不认,插着小腰,愤怒地反驳道:“我那么宅男咸鱼的一只妖,平日里不是晒太阳就是晒月亮,最多让苏云韶带我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什么时候给她添乱了?!你不要血口喷妖!”
阎王只想“呵呵”,桃夭的闯祸本事有多大,他上辈子是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的。
仗着自己有张开幻境的能力,一只妖单枪匹马地去闯情歌女王曾小云的地盘,头铁得他差点怀疑桃夭的本体到底是桃树,还是钢铁。
要不是苏云韶找不到桃夭后算了一卦,找他借用鬼门穿过去,走近路冲进色欲结界,无视那些美男的勾引,直接抓住藏在结界背后的曾小云,桃夭差点折在那。
当然,阎王很清楚桃夭会那么着急的原因:苏云韶的身体撑不住了。
桃夭想尽力帮苏云韶分担一些,可惜能力不足,在桃木幻境和色欲结界的碰撞中受了重伤,逼得苏云韶不得不和曾小云一战,反而加剧她身体崩溃的速度。
也是因为那样,桃夭心中万分自责,才会在苏云韶亲手锻造的雷击桃木剑被毁后,用今生和来世与天道作赌,引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自身,死撑到最后,用汇集妖元、妖骨、妖血于一身的本体为她锻造一把新的雷击桃木剑。
想到上辈子桃夭的结局,导致这辈子吞百年妖元都无法成年,阎王就对小桃夭生不起气来。
“判官笔碎成这样,她又没有别的……”
余光扫到桌上的那把雷击桃木剑,阎王的话因此中断,惊讶地拿起了剑,“她什么时候锻造的雷鸣?”
话音刚落,桃木剑身上闪过一道黑色的光晕,“雷鸣”二字就此嵌在剑身之上。
与糯米圆圆被赋名同理,宝器只有被赋予名字,才可能开启灵智。
赋予宝器名字的人修为越高,宝器的潜力和可成长的品阶就会越高,一般玄门中人会请门派里的长辈为自己的宝器赋名。
苏云韶无门无派,没有师门长辈,当世也没几个修为比她高的。
桃夭以为苏云韶是没想到合适的名字或时机,暂且先留着,结果被阎王完成了。
“你帮她赋名,没关系吗?”
“自然。”阎王划破手指,抹过剑身,用他的血为雷鸣开刃。
出厂不到两天时间的新生宝器雷鸣剑,竟在阎王手心嗡嗡地震颤起来,开了神智,想从他手里逃离。
桃夭的下巴都掉了,“你的赋名和开刃这么牛叉的吗?”
阎王抓住要逃的雷鸣剑剑柄,反手轻弹,“她是我领入玄门一道的,没有正式的拜师礼,也算半个师傅,还碰不得你了?”
雷鸣剑忽地就不颤了,在他手心里乖乖躺平。
师傅为徒弟的宝器赋名、开刃,那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
六鬼一妖:“……”
所以苏云韶和阎王竟是现实的师徒恋吗?这瓜有点大,捧不住了呢。
阎王放下乖顺异常的雷鸣剑,对在旁围观一切的六鬼一妖画了一道符。
“不该说的不许说。”
六鬼一妖拼命摇头,不敢、不敢。
做完这一切,阎王就要走。
那一刻,阮玫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得来的勇气,猛地向前迈了一步,“阎王大人,阮玫有一事请教。”
阎王停下脚步,背对着阮玫,“说。”
阮玫忙道:“我身上还有一些功德,要怎么做才能帮大人修复判官笔呢?”
红姨周红
这天下午, 直女苏云韶真正见识到了女性购物的恐怖战斗力。
苏妈一开始还很注意两个女儿之间的平衡,顶多就是给苏云韶多买几件,等发觉苏依依半点不在乎自己买什么,专注于打扮苏云韶, 母女俩一拍即合, 开始扫荡。
苏云韶的身材在十七八岁的少女之中是比较高挑纤细的,很多衣服不用试看中就可以带走, 也就是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