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被子是浅灰色的, 和她的眼睛一样透着淡淡的味道, 床很小,大概为了空出位置摆放衣橱,所以房间只靠墙放了一张单人床,秦智个高腿长的往上一躺几乎占了大半个床,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干脆将贴在墙边的她扯进怀中。
她大概真的醉了,闭着眼很安静, 任由他抱着,可是秦智却睡不着,甚至,有些燥热。
他大手又开始不安分地绕着她的头发问她:“喂,你后来一直和那个男的在一起的?”
夏璃还是没动,秦智低头看着她,她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像个安静的洋娃娃,他手欠地拽了一下,她瞬间睁开恶狠狠地瞪着他,他讪讪地收了手,听见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身边一直不缺男人?”
秦智撇了撇嘴,忽而又挑起一丝笑意:“以前我不知道,反正现在你应该很久没有过男人了?”
夏璃哼笑了一声:“何以见得?”
他低下头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眼里带着似笑非笑的光,柔情蛊惑:“你的身体告诉我的。”
他眼睁睁看着一向冰冷淡漠的她脸颊瞬间爬满一片绯红,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原来看着平时那个吊吊的女人窘迫的样子,是如此愉悦的事情啊。
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柔地说:“那次,我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不然我会对你温柔一点。”
夏璃撇开视线背了过去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刚才也没多温柔。”
说到他们的第一次,现在夏璃回想起来还真的是个并不太愉快的经历。
她至今没有忘记他父亲对她说的话:“你看,他从小就在这片阳光下长大,他连二十岁都没到,未来一片光明,你忍心将这片阳光从他生命中夺走吗?”
她不忍心,因为他是整个东海岸唯一对她好的人,在所有人将石子扔向她时,是他护在她的身前,她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借口拖他下水。
可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不甘心承受整个东海岸的巴掌,却无力反击,她更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
正因为秦智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真相,所以她才更想把自己的清白告诉他。
那晚,她也喝了点酒,也许是故意壮胆吧,那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因为她知道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她再也不会留在那个地方。
她故意坐在窗台上,夜风撩起她的裙摆,她看见了他眼中的火热,也看见了那属于少年懵懂却狂热的欲望。
当他吻上她的那一刻,他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害怕得手心冒汗死死抓着窗台,他把她抱到床上,她能感觉出来他有些紧张,她也一样,只多不少,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习惯在越害怕的时候表现得越镇定。
直到身体感受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撕痛,她紧紧皱着眉忍受着那对她来说陌生而痛苦的折磨,她承认他不温柔,不仅不温柔还弄得她痛得死去活来,每每想到那晚,那种青涩的痛还是如此清晰,可他吻她的时候却那么虔诚,仔细,小心,她从未感受过被人珍惜对待。
她在他臂弯中逐渐沉沦,甚至有些迷恋,那个小男生让她第一次有了种依靠的感觉。
他对她说要在市中心给她租个房子,就在尧舜路一带,等过了那阵子风头,他就搬出去照顾她。
他说等他上了大学就边打工边养她,大学毕业,她要是不喜欢南城,他们就去她喜欢的城市买房结婚,再生一窝小崽子。
有那么几分钟,她真的沉浸在他为她编织的未来中,她甚至看见他长大后玉树临风的样子,可当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她依然被现实打垮。
理智让她明白,他是东海岸的天之骄子,他生来就身披铠甲该在那个圈子杀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她没有理由将他从峰巅拉下来。
她也无法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要的东西,而她要的东西,注定会和他的利益背道而驰,她不想与他为敌。
所以,这么多年她没有再回去过。
……
秦智从身后抱着她,声音清浅好听地落在她头顶的发丝间:“你总跟我拧着干让我怎么对你温柔?口是心非的女人,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我?”
“没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却让秦智将她强行掰了过来望着她如水的眸,眼里噙着半点带笑的冷意:“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你的心自己留好,我要你人就行了。”
说完掀开被子,夏璃轻呼一声:“喂!”
他淡淡地挑起眉:“嗯,我会温柔。”
他的确温柔了,却更加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她不再是二十岁的身体,青涩懵懂,她能感觉自己内心深处在他的掌控下压抑着那陌生的欲望。
他比从前更加宽了一些,她知道他以前柔道就非常厉害,想来,这么多年他没有松懈,就连腹肌保持得都那么好,浑身散发着强大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彻底碾压。
而这种事情在成年人之间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法盒,一旦打开,便是万劫不复地沉沦。
她的欲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