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旺不想认输,正在愁怎么一口把酒喝下去,就在这时他余光一瞥,看到黑爹就站在门外,吓的一把抓起酒瓶,藏到了桌底下。
ji全然不知道害怕,自己的酒盅儿空了,举起小旺的,一杯又灌到了肚子里,喝完还要喊:“爹,我好爱你!”
……
“华国真好,空气都是如此的香甜!”
……
“我要永远留在华国!”
……
社会主义的糖衣炮弹,就这样攻克了资本主义的崽,还丢光了他妈的脸!
……
阎肇一来,把院门一关,村里人也就散了。
阎佩衡倒不想责问俩孩子是为什么喝酒的,人都有舐犊之情,因为看小ji一直在哭,坐到他而前,就问这孩子:“不想回美国了,为什么?”
“好累呀,每天都要学习。”ji醉蒙蒙的,伸手指着小旺:“你真的好幸福,还有时间打球,居然可以一整天不读书,不做作业,可你爸爸也没有打你。”
“你呢,为什么每天都要学习?为什么没有周末,不能休息?”阎佩衡问。
ji摊手耸肩:“因为我爸爸说,我们虽然有很好的家世,但我们的爷爷不会帮我们,他的心中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事业。我们就必须刻苦学习,靠自己才能获得成功。”
阎军倒是很会教育儿子,话也说得不差。
“所以你爸爸认为,他的爸爸不是个好爸爸,而他自己才是一个好爸爸,对不对?”阎佩衡又问。
圆圆怕两个哥哥要喝坏了身体,刚才打听了一下,听刘二姐说酸梅汤能解酒,刚刚买了酸梅回来,这会儿正在泡酸梅汤,开水入茶壶,一股梅子的酸香弥漫整座院子。
ji并不认识阎佩衡,但爷孙的天性,血源无法改变,他挺喜欢这个穿着军装,看起来很威严的老人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在小狼的扶肘下,朝着阎佩衡走了过来,却因为喝了酒,醉,头晕,栽进了老爷子怀里。
声音甜甜的,他说:“对呀。”
阎佩衡长久的坐着,看圆圆追着俩哥哥,给他们灌酸梅汤,看阎肇从外而叫了羊肉泡馍进来,看小狼两只小手认认真真掰着馍,一块又一块,掰的一模一样大小。
这小崽子的性格跟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馍掰的又碎又好。
他就掰个馍都要扎马步,两条小粗腿,底盘稳的跟磨盘似的,可以想象,将来长大了参军,他应该属于一进部队,就连教官都扫不倒的好战士。
终于,阎佩衡问阎肇:“你家的电话开了国际长途?”
国际长途的坐机费一月要58,但为了能跟国外联络,每个月都是开着的。
“叫什么来着,鸡母是吧,你家的电话是多少?”阎佩衡问。
阎佩衡这是要给大儿子打电话了。
不管是因为羞愧也罢,还是因为恨阎佩衡,阎军这么些年一直没给父亲说过自家的电话,不过他儿子肯定知道家里的电话。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纵隔万里,也不过一通电话。
ji一说家里的电话,阎肇就准备要拨号了。
抽空,他还得跟阎佩衡通个气:“大哥拿了我娘的庙产,我准备走报案程序,大嫂既然已经来了,这事就必须问个清楚,大哥那边,您让他也回来吧。”
“好。”阎佩衡说。
美国,此时是凌晨一点钟,阎军也还没睡,对待三个儿子,他可谓尽心尽力。
老大最近不在家,但老二功课很忙,他这会儿还在忙着给老二约翰做明天一早的早餐。
可以说到了美国之后,阎军就是个标准的家庭妇男了。
但他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比起在青海时过过的,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如今他的生活很幸福。曾经阎佩衡为了自己升官,当领导,从不顾及他们几个做孩子的幸福与否,但他把自己的生平都奉献给了儿子,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格外有价值,他为此而满足,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意义。
电话一响,他一接起来,还没声音,立刻头皮一紧,只听呼吸,就知道是阎佩衡。
“爸……?”
“老三说你想让我给西点的教官写封推荐信,推荐麦克入学……”阎佩衡开门见山,说:“老大,听起来你的儿子不怎么优秀吧,要真的足够优秀,是不需要他的爷爷替他写推荐信的,你说对吗?”
推荐信的事阎军并不知情,因为那是刘秀英自己的想法。
至于麦克能不能考得上,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国孩子,考西点是他能拿到绿卡,留在美国的唯一希望,所以阎军夫妻才逼他去。
而他自己,则更想做个艺术家,最近父子也总为这事吵架。
阎军对阎佩衡有着深深的敬畏,既敬又怕,怕到自打出国就不敢跟他直接对话。
而这时电话已经接起来了,不敢说也得听着,他甚至不敢挂电话。
“你致力于培养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