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之后,不都在刷盘子?
转眼,一家人从老宅出来了。
其实陈美兰很好奇苏文和那位顾霄顾教授的关系。
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婆婆会是个会出轨的女人,但她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阎佩衡那个渣公公,陈美兰倒希望苏文背叛他。
但要苏文从来没有背叛过丈夫,儿子都因此不尊重她,那她一生的隐忍和委屈还有什么意义。
相比于那笔钱,陈美兰觉得这个更重要。
回到家,阎肇满眼都是活,厕所要清理,开春了,家里的小花园子要翻土,准备种些花,家里的大铁门前几天给阎斌用三蹦子撞了一下,撞了个大坑出来,阎肇要慢慢把它敲平,陈美兰则要做饭吃饭,吃完了饭,因为明天就要开学报名了,阎肇一边洗碗,还得督促俩大的整理书包,削铅笔,装笔盒,完了还要盯着圆圆练钢琴。
虽说圆圆一直在学琴,但陈美兰对钢琴一窍不通,在她听来圆圆弹的所有音几乎都一样,但就说神不神,阎肇虽说要不是在看书,就是在整理家务,叠衣服,烫衣服,可圆圆要偶尔弹错了,他总能听得出来。
小旺和小狼站在圆圆的钢琴边扎马步,看她弹琴。
手脚并用,一动不动,按理不能骚扰圆圆吧,但小旺一样可以,他眉毛一挑一挑,合着拍子给圆圆打节奏,圆圆又气又笑,就要弹错音。
“圆圆,音错了。”背着身,正在整理衣柜的阎肇立刻说。
圆圆气的直瞪眼睛,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爸爸,我再重弹一遍。”
小狼就像个磨盘,稳稳当当,嘴里还优哉游哉的吐着泡泡。
小旺像根麻杆东倒西歪,问他爸“爸,我听着都差不多,你是怎么听出圆圆弹错的?”
阎肇慢斯条理整理着衣服:“回头报个音乐班练一练,你就能听出来了。”
“爸爸你还懂音乐啊,你学过啥乐器吗,能跟我们说说吗?”圆圆停了钢琴回头,也好奇的问。
阎肇停了叠衣服的手:“收心,弹你的琴。”
小旺于是撇了撇嘴,回头给陈美兰挤眼:“妈妈你问吧,我们问啥我爸都不说。”
陈美兰于是笑着说:“说说呗三哥,你原来学过啥?”
阎肇蓦的耳朵就红了,深深看了陈美兰一眼才说:“口琴,手风琴,小提琴,都学过一点。”
看不出来,这还真是个音乐家。
“跟谁学的,部队上?”陈美兰再追问。
阎肇这人,别人问这些他大概不会说,但陈美兰问他就愿意说:“村里曾经来的知青们教的。”
怪不得呢,陈美兰听说顾霄是个艺术家,会不会顾霄原来也教过他很多艺术方面的东西。
人小旺可是流行音乐高手,立刻就问他爸:“那你喜欢听现在的流行音乐吗,喜欢杭天琪还是凤飞飞?还是陈百强,张国荣?”
“认真扎马步。”阎肇说:“再废话多扎二十分钟。”
“你还说要学粤语,给我唱《万里长城永不倒》,哼。”小旺整理了一下姿势,无声的跟圆圆说:爸爸是个大骗子!
圆圆给哥哥逗的噗嗤一笑,就又要弹错一个音。
陈美兰一直忍着没问苏文和顾霄的事,毕竟她也算把阎肇给吃透的。
他这人平时不好说话,不过要是在床上,事后就会好说话很多。
等他办完那种,他比生产队的驴还热衷的事儿,再问阎肇。
他必定没得招,创造答案也要招。
这不,事儿办完,陈美兰迫不及待的就问了,然后眼巴巴的,要答案。
涨工资(但这回叫三哥也不灵了)
问完,看阎肇一直不吭气,房间的气压也瞬间降到了冰点,陈美兰把阎队裸露在外的胸大肌轻轻用被窝给他盖了起来,又连忙补了一句:“我见过咱娘,我也相信娘的为人,而且咱娘苦了一辈子,去的时候儿孙都不在眼前,那种事情,不管有没有,你都该在你父亲跟前为娘辩解一声吧。”
不论父母辈的感情世界到底如何,解开矛盾是阎肇该做的。
阎佩衡认为顾霄和苏文之间有什么,阎肇为什么一直一声不吭?
她一直眼巴巴的看着,阎肇抽了抽唇,突然问:“……兰,看见墙角那两口大缸了吗?”
“装的米和面啊,怎么啦?”陈美兰反问。
“我看你精力不错,要不你手支着缸沿……那还是我第一次……”阎肇话说到一半,突然撇开了眼神,身上比陈美兰还要白的皮肤,瞬间透着一股粉红色。
陈美兰刷的钻被窝里了。
狗男人,那是他第一次站着来吧,把他可给爽坏了吧,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吧。
不想议论父母辈的八卦可以不说,怎么能用这种事威胁她,站着的那一回是陈美兰一辈子的污点,黑历史。
从那以后在阎肇眼里,她就是比老司机还老的司机。
有一回她喊疼,他居然一脸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