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和「公子」大人你还不知道?老交情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政委侄女?就不怕又是那种到处乱认舅舅的?」
「早上长跑时政委还亲自给她送早点呢!那嘘寒问暖的,大家伙可都有目共睹。」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炊事班众人耳中,萨莎听完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哈哈哈,下回营里再搞征文比赛直接让你上吧,我已经帮你草拟好了标题——《我的政委舅舅》。”
“我舅舅要是政委我还能在这喂猪?啰啰啰啰啰,吃饭咯,”荧一边往食槽里倒热气腾腾的猪食,一边敲着大铁盆跟几个新来的交代,“你们几个——好好学着点,这养猪的技术你们在外面可是学不到的。”
哼,她都摈弃成见倾囊相授了,他们不把握好学习机会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奥列格也趁机狐假虎威:“以后喂鸡喂猪养牛蛙种菜沤肥这几项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政委已经发话了,什么时候改造好,就什么时候归队。”
鼻青脸肿的几人此刻变得无比乖巧:“是、是!”
“最近这鸡怎么越养越瘦?”荧拎起一只路过的鸡,捏了捏它的大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鸡饲料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看到什么都要尝一尝咸淡,”奥列格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了,“这批鸡苗才买回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骟,天天光顾着打架不吃食,能长肉吗?”
“它的蛋蛋…长在肚子里面?”荧翻看了下鸡的屁股,光秃秃的看不出什么来,“这技术活得去外面找个专业兽医来操刀吧?”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某位神父的身影。
…还怪想他的。
萨莎接茬说:“找镇上的兽医还得另外申请经费走流程,咱营里不是有医疗站吗,以前都是拜托那里的医生帮忙的,他家里是养殖户出身,但他前几天退休了,新来的医生听说是个年轻小姑娘,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接这种差事。”
荧震得目瞪口呆:“…兽医和人医能一样?”
“人不也是动物么,割一下很快的,还不用打麻醉,就看敢不敢下手了,上周买的小猪苗也还没来得及骟呢,再长大一点肉都要变得难吃了。”
大家上午都有正经事要干,现在就她刚好闲着,荧点点头:“行吧,我去问问看,实在不行再到外面请人来。”
“…抱歉,进错门了。”
荧重新合上刚推开的门,这大白天的,怎么好端端地出现幻觉了?一定是昨天喝多了宿醉还晕着……
“跑什么?我都看到你了,进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重新拧开了门把手,赔笑道:“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躲这么远,我还能吃了你?”办公桌后的小护士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坐过来。”
小护士换了一身崭新的军装,军装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罩衫,俨然一副冷艳军医打扮。
“多洛莉丝,你…怎么会在这?”
「dolores」,是小护士在多托雷名下研究所内的代号。
两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期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想到双方的立场,荧蜷了蜷手指,感到一阵局促。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察觉到荧的疏远,小护士垂着眼皮,有些受伤地笑了笑:“我还是习惯你叫我之前的名字。”
“…薇拉!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荧最见不得她难过,终于压不住心里的激动,绕到办公桌后紧紧抱住了她。
研究所垮台后,多托雷曾经的那些部下也都随着他一同销声匿迹,其中当然不乏那些对「博士」忠心耿耿的狂信徒——他们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博士」能卷土重来,但除此之外,还有相当多一部分人选择了隐姓埋名,作为一个普通人度过自己的余生。
薇拉笑着一把推开她:“别这样直接扑上来啊,白罩衫很脏的,上面都是细菌。”
荧正在为二人的重逢感动:“没事,我刚抱过小猪崽,身上也很脏。”
薇拉听后脸色大变,嫌弃得立刻起来换了件干净的罩衫。
“挺能耐啊,听说你把我老板都干掉了?”薇拉系着身后的系带,“你难道以为我出现在这里,是替他报仇追杀你来了?”
荧被她一语道破,只好尴尬地笑笑。
“不发工资的老板跑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薇拉重新拉开椅子坐下,“以后你要是遇着他,可千万要记得替我讨回这二十多年来的薪酬。老板跑路了,我也自由啦,不需要再待在那个破医院受气了,听熟人说新兵营的老军医快退休了,医师资格证发下来后我就来了这。”
然而,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她下定逃离冬都的决心。
实际上,是她一起在冬都合租的家人「姐姐」找了个男友,「姐姐」成天把那男的带回家,有好几次,她下夜班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迎面撞上那男的光着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