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棠大惊失色,“不是下个月吗?”
小猫咪不懂人类的时间概念,不知道自己口中所说的下个月,也仅仅是两天之后。
简棠昏迷的这几个小时,简沈归南已经从简翀口中得知了他必须离开的原因,虽然不舍,但他没有理由强行把人留下。
“我不想走。”简棠哼哼唧唧地抱住他,“我不想离开你。”
“听话,”沈归南轻揉他的肩膀,“我就在家里等你,早点回来。”
简棠抿着嘴唇难受,眼里沁出水光。
···
半个小时后,简棠双眼通红地下楼,沈归南把他送到门口,两人表情都跟生离死别似的。
简翀看着两人十八相送,难舍难分,非常直男地翻了个白眼。
此时却无人在意。
“去吧。”沈归南松开手,把简棠送出门。
简棠瘪着嘴忍哭,眼睫颤动,在踏出门的一瞬间又跑回来,抱住沈归南,“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我能不能不走啊。”
温软的嗓音夹杂哭腔,沈归南按下不舍的心思,低声安抚。
简棠牢牢把他抱着,哭得喘气,他像是濒临崩溃,脆弱得像刚出生的奶猫。
“我真服了……”简翀轻轻扶额,极度无语地叹息:“分开几个小时而已啊,至于这么生离死别吗,你们娱乐圈的,都这么爱演苦情戏吗?”
简棠的哭喘戛然而止。
沈归南也抬起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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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安静了好一会儿。
沈归南:“只是……几个小时?”
“不然呢?”简翀捏了捏眉心,伸长脖子去看自家傻儿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去我那住一晚就回来……你没听见?”
简棠眼珠转了转,脸埋进沈归南胸口,“我不记得了。”
他那时候一听到要离开沈归南,心里就难受得快要死掉,根本没有心情去听简翀后来说了些什么。
简翀:“……”
好一个儿大不中留。
沈归南轻抚少年柔软的后脑勺,“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你。”
简棠又在沈归南身上赖了好久,临走时分别在男人的脖子、嘴角、脸颊上都亲了亲。
小猫咪是一种热爱标记的动物。他想在沈归南身上尽可能多的留一点自己的气味。
简翀一开始还拉拉个耐心等着,后来看这俩人没羞没臊地抱着卿卿我我,悄悄话根本说不完,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咕,根本不是要分开的样子,简翀差点看乐了。
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
简棠感觉衣领猛地收紧,压迫喉咙,下一秒,他就被老父提溜到身边,“再不走天都亮了。”
简棠差点被勒吐了,眼睁睁看着沈归南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被塞进了车里。
粗鲁!
简棠鼓着脸转头。
他还好多话没说完呢!
“明天再说能憋死你?”简翀发动汽车,后视镜里沈归南的身影越来越小。
简棠气得不想说话。
···
简翀的临时居住地,在距离沈归南别墅车程两小时的一间公寓楼里,为了找儿子临时租的,没想到找回一个这么不省心的。
一路上话也不说一句,眼睛瞅着窗外,只留给他一个软乎乎的小肉下巴。
简翀几次转头想搭腔,找了几个话题都没能引起儿子的注意。
啧。
在沈归南面前又乖又软,怎么在他面前就这么叛逆。
如果换了家里那几个大的,简翀或许早就伸爪爪教育猫了。
但对简棠不行。
小家伙不满半岁就走丢,流浪了四五年,对他这个从天而降的父亲本就不怎么亲近,再奉行暴力教育,恐怕这辈子他都不能抱到自己这小儿子。
两猫一路沉默。
两个小时后,简翀打开房门,把简棠领进屋里,“到了,进来吧。”
简棠迈一步向前,在入室玄关处仔细观察这间面积不大的屋子。
公寓内整洁干净,家具用品非常少,只能勉强满足日常所需,生活气息很淡。
确认没有危险,简棠慢慢走进客厅,就听简翀说:“你的房间在这里。”
简棠一懵,以为简翀要出尔反尔,不放他回去了,否则为什么要给他安排卧?于是他慌慌张张退了几步到门边,手掌握住门把,警惕地盯着简翀看。
简翀:“……我没骗你,是让你去浴室,那里有我配好的药浴,泡一晚上就好了。”
简棠这才安了心,慢吞吞走进了浴室里。
和简翀所说一样,浴缸里盛着水,颜色是很奇特的乳白色,水面漂浮着一些简棠不认识的花花草草,狭小的浴室药香扑鼻。
简翀道:“这是固形水,你意外成人,根基不稳,以后每个月都需要泡一次,直到你学会我们猫族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