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拽入了香沉的梦乡。
……
首军院,方小海家。
方父在思想委员会工作,任务特别繁忙,好容易批完文件,回到家已经夜里九点了,见妻子嘴角溢着一丝白沫,闷声说:“你这家庭妇女做久了,是越发不知道注意形象了,吃糖就吃糖,为什么不把嘴擦干净?”
说起糖,王芬芳挑眉了:“哎,你们知道这糖是谁送的不?”
再一个机灵,她又把昨天陈思雨还来的新军帽拿来,换掉丈夫头上那顶洗的泛白的,指着,喊儿子也过来看:“这帽子,你们猜是从哪来的?”
方父一愣,面色铁青:“王芬芳,我干的可是得罪人的活,你该不会收了富户和工商户们的东西吧,那你是想让我死!”
王芬芳忙说:“啥呀,是陈家的小思雨,咱小海原来不天天送她些糖啊果儿啊的嘛,她如今回墨水厂自己家去了,不说大彻大悟吧,但也知道自己原来不对,一总儿,把原来吃拿小海的东西都还回来了。”
抱着收音机跳舞的方小海听母亲说起陈思雨,有点心虚,因为昨天明明是陈念琴自己故意跳下楼梯的,可他为了报复,给她作了假证,说是陈思雨推的,半大孩子嘛,意气用事,完事他就去耍了。
也再没关注过陈家。
这一听陈思雨居然因为那点小事就回本家了,大为震惊
再看到鲜绿的帽子,另想起件事:“妈,那家成份不好吧,思雨最近追高大光追的猛着呢,真要成份变差,她还咋嫁高大光?”
方父重重一声哼,说:“那丫头要放古代,就是褒姒,貂蝉类的人物。”
方小海凑脑袋过来说:“爸,貂蝉我知道,但抱四是谁?”
方父气的瞪儿子:“不知道不会去看会儿书?”
王芬芳因为陈思雨的几滴眼泪,心里已经生上怜悯了,吃人嘴软,此时就想为陈思雨辩几句,但丈夫是文化人,说的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想了半天,才说:“她也不过个小孩子嘛,你要看她哭的样儿,就知道她已经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