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二郎腿,“那又怎样?”
一幅无奈的样子,谁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突然,电视剧里传来一阵热情高涨地欢呼声,弗兰克思一把推开挡住他视线的赵曼歌,猛地站起来跟着电视机里的人一起欢呼,双手胡乱挥舞,踩在桌子上,踢翻了一堆酒瓶子。
活像个疯子。
艾莉尔不屑地看了一眼电视机,说道:“回放的去年的球赛也能看得这么兴奋,真是不可思议。”
弗兰克思压根没理会艾莉尔的吐槽,依旧沉浸在刚才球队进球的喜悦中。
等他缓过劲来了,赵曼歌才再次问道:“弗兰克思先生,我再次恳请您出庭作证,上帝他……”
“噢天啦!”弗兰克思打断了赵曼歌的话,“别跟我提上帝,我不信基督。”
“不愿意给钱是吧?”弗兰克思指指电视机,“你让他来当说客,我就出庭作证。”
弗兰克思从小就浪惯了,成年后染上了赌瘾,又没有收入来源只能靠着政府补贴过日子,偶尔干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发现,日子一直过得十分窘迫。
靠着上次视频的十万美金,他去赌场潇洒了半个月,不出意外地又输了精光,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状态。
这次他也想着敲诈赵曼歌和艾莉尔一大笔,能让他去赌场再挥霍一段时间,想让他无偿作证?没门儿,除非让索尔来当说客。
当然这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弗兰克思笑了笑,这二十万美元他是要定了。
赵曼歌回头看着电视机里被弗兰克思指着的球员,熟悉的面容在她心里起了涟漪。
从弗兰克思的房子里走出来,赵曼歌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知道坐上了车,艾莉尔才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呢?弗兰克思他似乎不会妥协。”
赵曼歌取下眼镜,说道:“他不是说索尔来当说客就行吗?”
艾莉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曼歌,“噢我的宝贝,你是疯了吗?他明显就是找了一个借口来推脱我们。”
“虽然我知道你如今和索尔关系好,但是……”艾莉尔问道,“要他来当说客,你要把你的事情告诉他吗?”
这也是赵曼歌在考虑的问题,如果真的请池弥来当说客,那么就肯定要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曼歌不能把那段密事随意说出去,说了池弥也不一定会信。
而且,她下意识地也不想池弥知道她坐过牢。
“再说吧。”赵曼歌烦闷地打开窗户,吹了吹风。
艾莉尔不再说话,吩咐司机发动汽车。
嘈杂的市区乌云密布,像一个钟罩压着整个城市,让人喘不过气来。汽车在车流里穿梭,慢慢驶入郊区才有了新鲜空气。
路边的风景慢慢荒凉,汽车最终停在了一处荒废的住宅区里。
看着一片破旧无人的住房,艾莉尔说道:“你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赵曼歌摘了眼镜,走下车去,慢慢步行至一处废墟前。
常年没有人管理的区域长满了杂草,残垣断壁中隐隐还能看出当年的样子。
赵曼歌歪腰拔掉门口的杂草,踢开爬满青苔的石头,在这里静静站着。
每一次回到这里,她都会想起十三岁以前的生活。那时候她几乎是所有同学艳羡的对象。事业有成的父亲,美丽温柔的妈妈,家里还住着大别墅,每天像个公主一样生活着,尤其是她的父亲,极其宠爱她,她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她看上的,她父亲花再大心思都会满足她。
可偏偏打破她这个梦境的,也是她的父亲。
出轨,小三,私生子,这些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名词居然全部出现在了她父亲身上。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家破人亡,生离死别也全部出现在了她这个“公主”的生活里,命运像是一个极会开玩笑的人,先让她在天堂生活了十三年,然后瞬间将她打到地狱里去。
那时候,她想过自杀,她把车库里爸爸没用完的汽油一桶一桶地抱了出来,围着房子浇了一圈,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坐最后的祷告。
可是就是在祷告的时候,赵曼歌后悔了。
不,其实不是后悔,是她依然没有胆量结束自己的生命,于是哭着鼻子从厨房里抱了一桶水,想去把汽油冲洗干净。
就在踏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她看见站在门口的祝惜安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一手拿着打火机。
祝惜安看着她,冷漠的脸上突然溢出一丝阴毒的笑,然后将打火机打燃,扔到了泼满汽油的地方。
赵曼歌求生的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她哭着求祝惜安救救她,把嗓子都喊哑了,自己却没有勇气越过门口那一道火线,只能看着火势越来越大。
让赵曼歌丧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是,她亲眼看着祝惜安把自己孩子也推进了火场。
那个孩子才四岁,赵曼歌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被火引燃,哭都哭不出来,眦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