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你(微h)
熔春
文/望舒
空气安静几秒,他还是没松手。
“疗伤要紧,先松手。”
她扯扯衣摆,看着他的手指松开纱裙衣摆,转身去拿药箱。
轻薄的纱划过他的指间,尽管她此刻就在眼前,但这种捉不住握不牢的感受,让君烬还是忍不住皱眉。
打开柜子,岁淳抱起药箱,又侧身多拿了一盏烛台,才转身重新靠近床边。
低头看见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她皱起眉,“我刚刚用封穴止血了的,你这怎么……?”
听着她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君烬微微闭眼,克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缓缓道:“我体质特殊,封穴止血只是暂时,长时间会气血阻滞,血脉倒流。”
“原来如此,那是我欠考虑了。”
她微微点头,倒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岁淳拉过一旁的木椅坐下,低头打开药箱寻找纱布和药粉。
被多拿过来的那一盏烛台立在床边的柜子上,幽幽烛火散发着光芒和微弱的温度,光影落在她的脸上,映出她柔和认真的眉眼。
君烬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体里没有半分灵力,在疗伤这方面帮不了她多少,能做的最多的,就是听她的话。
所以他就安静地看着她,目光流连在她的眉眼和脸侧垂下的那一缕发,一时间静默无言。
他靠坐在床头,看她掌心运灵,白色灵力缓缓注入伤口,溢出的鲜血被止住,又看她拿出黑瓷瓶倒出药粉,一点点覆盖上伤口。
在灵力和药粉的加持下,又是这样深可见骨的伤口,不可能不会痛。
她忽然想起之前曼陀因为崴了一只脚,缠绷带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哭喊不止,若是此刻是她受此一剑,估计早就昏过去了,怎么会像他一样,一动不动。
忍痛应该挺辛苦的,这么想着,她心里不忍。
岁淳放下瓷瓶,捏着帕子的手下意识放轻,一点点擦净伤口四周的残血和多余的药粉。
“忍着点,会有点痛。”她轻轻地说。
“嗯。”他目光一瞬未移,看着她低声应道。
君烬其实想说,尽管自己此刻没有灵力,是个普通人,但他从小是在地狱之火里摸爬滚打着长起来的,耐受力早就非同寻常。
这点痛,他完全能忍受的了。
但……既然她心疼,那他是不是也应该装一装,配合一下她?
流云软剑留下的伤痕,看着深且狠,其实只不过是出血量大,而且他当时躲得快,并未伤及要害。
至于站在门口时倒下,有一部分是出血过多,还有一部分,大概、或许是想让她也紧张一下自己。
正如此想着,就见她放下帕子,拿起纱布俯身,准备缠在他的腰身上。
只不过,她先用微凉的手指轻轻点了下伤口旁的肌肉。
一瞬间,君烬便被刺激得肌肉隆起,微凉的触感下还带着轻微的麻,他喉头滚了滚,眨眨眼,压下眼底的不自然。
她干嘛,忽然这样触碰自己…
他垂着眼,不敢再看她,只盯着她腰带上绣着的那朵水晶兰不作声。
银线勾勒出水晶兰的纹路模样,缠绕在她的腰间,君烬正盯着,忽然看到那朵水晶兰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忍不住抬起眼,一瞬间对上她清澈的眸子。
此刻她靠得很近,清冷柔和眉眼近在咫尺,鬓边翘起的那缕碎发都看得清晰。
她双手正虚虚环在他的腰间,手指间还握着一条长纱布,正置在他的腰侧。
岁淳只是无意间地抬眼,却没想到撞上他的眼神,她能感觉到,从刚刚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距离太近了,鼻息可闻,让他们彼此都愣了一瞬。
她最先反应过来,飞快垂下眼,手中纱布缠绕过一圈,覆盖上已经不在渗血的伤口,一圈圈地缓缓收紧。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勒到你?”她开口问他。
君烬看着她鸦羽般的眼睫颤动,听她故作镇定地开口,声音里却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
身侧方才流出的鲜血有一小部分洇在了她的床褥上,君烬的目光从她的脸一路划至染红的床褥上,看着自己此刻半裸的样子,忽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她与他一样,都会在和对方独处时紧张,都会担心对方的安危,都会因为彼此之间过近的距离而不自在。
他凝着她耳后不易察觉的那一抹红,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有与自己相同的感觉。
琵鬼那天就曾说,这叫做动情。
她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动了情?
“是纱布勒得难受么,怎么不说…唔!”
见他半响不说话,岁淳在收尾处停下手,抬起头想询问一下,看看他的反应。
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迎上的,是两瓣柔软的唇。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