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倒不如学学白鹭书院的学子,咱们也办个诗社。每月选个姑娘做令主,选定主题在自家办个诗会请咱们一道过去。”
秦珊说的头头是道,显然这个主意她已经想了许多。
谢清溪如今虽也念书,让她背诗倒还可以。要是让她作诗,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一般。所以这诗社的事情,她倒是不想参加。
“秦姐姐这主意确实好,不过我觉得这诗社的人倒是不易太多,免得这水平参差不齐的,到时候若是有人回回落了末等,倒也伤了姐妹间的和气,”这位姑娘说的极有水平,不想带别人玩,倒是说成了一心为别人好。
以至于她说完之后,好些姑娘都挺了挺腰板,好像是自信自己定不会落了末一般。
“这说什么呢,竟是这样的热闹,”众人讨论正热闹时,就听门口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谢清溪一转头便看见一个穿得跟一团火似得姑娘正站在门口,她身边还站着个年纪比她小些的姑娘。两人虽差着年岁,可是相同的鹅蛋脸,和那相似的容貌,倒也不难看出这两人嫡亲姐妹的关系。
秦珊原本还恼来人打扰了她们,如今一见这少女,竟是立即起身过去,揽着她的臂膀娇声说:“我先头还一直找你呢,却一直没看见你。正想着这样大的日子,你竟是不来,倒有些奇怪了。”
“其实太太带着咱们倒也早,不过到了半道上,马车的车轱辘竟是裂了缝。所以家里的车夫又回家换马车,可是折腾了呢,”这少女穿着这般浓烈,就连说话都带着飒爽。
待秦珊陪着她落座后,她也未同周围的姑娘打招呼,而旁边的人对她这样的态度倒也习以为常似的。
秦珊掩着嘴作惊讶状:“哎哟,那可真是危险了,好在骆姐姐你没事呢。”
谢清溪见秦珊又天真又乖巧的模样,竟是奇了大怪。这个秦珊从一开始便表现出眼高于顶的模样,这少女竟不知是何来历,竟能得了她这样对待。
秦珊也看见谢清溪好奇地眼神,就有些得意地说道:“想来在座还有些姑娘不认识骆姐姐吧。”
其他女孩倒没太大表示,只有谢家四位姑娘眼观鼻鼻观心。她们四人都甚少在外头交际,如今连在场的姑娘都没认全呢,更别说这位后来的呢。
这位姓骆的姑娘也不开口,只矜持地扫视了在场诸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谢家四姐妹的身上。萧氏从来不是小气的主,就算庶女每季的四套衣裳和份例的首饰,那拿出来都是一等的好东西。
骆止蓝从未见过谢家四个姑娘,又见她们各个都打扮地精致贵气,便耐心地等着秦珊向别人介绍自己的身份。想来她们若是听了,也会对自己极尽奉承的。
秦珊见谢家四个姑娘竟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询问,便觉得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笑着看着众人:“这位骆姐姐嫡亲的姑姑便是端嫔娘娘呢。”
这会轮到谢明岚诧异了,上一世她因着身份的问题,交往的多是庶女出身的女孩。而谢树元上一世也没有嫡女,二叔家虽有嫡女,可到底隔着一房,又加上二叔本身的官位也不如谢树元,所以就算二叔家的嫡女交往的女孩,也不过就是侍郎这样官位家的女孩。
象公府、侯府这样的勋贵人家,她们便从未进入人家的交际圈。
谢明岚如今安生待着,便是想着待回了京城之后,以萧氏侯府嫡女的身份,以后定会带着谢清溪同这些勋贵人家交际的。既带了嫡女,哪有不带庶女的道理,就算她不愿带,京城里头还有老太太替她们做主呢。
结果没想到在这苏州府里,竟还有皇妃的亲戚。谢明岚可是知道这位端嫔的,虽如今还只是嫔位上的妃子,可是没过多久她又怀孕并诞下掀了过去。而过后就有姑娘说这么待着没意思,不如作诗打发些时间。
谢明岚一听便眼前一亮,她正愁找不着合适地机会出头呢,如今有姑娘提议做诗,她自然是一百个赞同。
而秦珊自持也是有些才气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吼吼地要开诗社。于是她便颔首说道:“既是提议作诗,如今正是九月,这菊花开的正好。我提议咱们不如以菊花为题,各自做上一首诗。”
众人纷纷附议,她环视了一圈又说道:“刚才方家姐姐也说了,虽说开诗社是咱们小姐妹之间联络感情的。不过这诗社里各人的水平倒也不好参差不齐的,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咱们选了前几名进诗社,倒也显得公平公正。”
因着秦珊是布政使的女儿,又是主人家,众人虽心中有疑惑,倒是不好提出异议。
反倒是骆止蓝听了这话,双手鼓掌说道:“秦妹妹这主意倒是极好的。至于这选几名姑娘入社,我看倒也不比太多。不如就选上十二名,刚好也合了这一年十二月,每人当一个月的令主,刚好不偏不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