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兴奋的女人吃醉了酒还反应不过来,晃着不清醒的身体叫嚣,“哟,哪里来的妹妹,天仙似的人物,也来和姐儿几个一起寻开心吗?来来来,姐姐教教你什么叫销魂啊”
轻佻的话语还没说完,伸出去调戏的罪恶之手已被人折断。
“唔”
他们像一堆不停扭动的烂肉被人处理之后扔到一边。刘野走过去,望着那双隐藏恐惧而充血的眼睛,“这里面有没有你?”她的声音淡淡的,却清晰的传到房间各个角落。
“吵死了”
也许是处理那堆烂肉的人不够细致,血呼呼的可以称之为人体的东西在刀剑雕刻之下还不具有艺术的氛围,从而惹到刘野心烦,让她轻蹙峨眉。
“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初五不知什么时候上来,急躁的提脚朝那堆烂肉踩去。
“咔嚓。”
骨头与皮肉撕裂的声音不断传来,还伴有和谐的哀嚎。
“啊唔唔”
痛呼终于消失,那摊血红物体的嘴里被塞进去自己身体好撕扯的部位。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野蹲下来,带有探究意味的目光恩赐似的放在雍齿身上。
作为房里唯二个穿着衣服的女人,她被压制着跪在地上。高高扬起的头颅,心有不甘。愤恨地喘着粗气,一辈子被人压着的滋味不好受啊。
“哈哈哈哈哈”
她忽然大笑,那双小的就剩下缝隙的招子居然发出清澈的光,“你敢杀我吗,啊,你敢吗?哈哈哈哈。
雍齿的双手被人反剪于背后,她内心的恐惧逐渐被发狂的得意取代,带血的喉咙喊出不屈服的嘶鸣,像是为自己壮胆,高声地安慰自己。
初一替刘野端了一把矮脚软椅过来,她挥挥手,椅子撤了下去,人忽地笑了。
“你笑什么,老子问你,你笑什么?”
雍齿被笑搞得方寸大乱,神经兮兮的问,剧烈挣扎,蛮力用起来还真有些拉不住她。压着她的人见刘野不发话,自作主张对准手里的胳膊“咔嚓。”
她软了下来,死死咬着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上布了大颗的汗。
“你~不~敢~杀~我~”
被自己咬到出血的牙龈溢出血沫,她一字一顿的说。
“知道我背后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哈哈哈哈。你怕了,你怕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啊”
她叫着,质问着,刘野却不搭理她,她一激动预跳起来,却被身后压她的人一扯,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刘野不准备在雍齿这边停留太久,她心痛的眼神飘向薄纱后的身影。
其实刘野挺佩服雍齿的,她有着比刘野强壮的身体,有着不太聪明的大脑,她很能干。
快五年了吧,沛县少有命案发生。虽然是新刘野来了之后,沛县的风绩才上去,真正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可是之前的好,应当算雍齿的。
或许会再熬几年,等她成熟一些,会娶个贤淑的夫郎,家庭美满,再升个官,一辈子和和美美。
刘野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了悲悯,这样一个并不算坏的人啊,为什么愿意成为上位者的棋子,旁人的一柄刀,沦落成阶下囚的下场。
“我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一辈子也不如你,我不甘心,老子半辈子啊,努力了半辈子,什么脏的臭的活都是老子干,就连押送人夫这样的苦差事,老子去了四次。
你知道沛县到咸阳有多远吗?你见过人赶路赶得腿都断了吗?多少次要回不来的时候老子就在想,我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要让沛县的人看看,老子才是那个该受敬仰的英雌”
刘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用微弱的余光看她。
“你再不甘心,也不该用别人的命来为自己铺路。”
刘野转身,初一抽出了刀走上前去,刘野拦了一下。
“别弄她,还有用。”
初一点点头收回了头,抄起剑把砸在雍齿脸上,砸啊把把到肉,雍齿承受着,嘶吼着。
“你还是不敢杀我,哈哈哈,刘野你是胆小鬼,我看不起你,我看嗯你会比我更惨,我等着,看你的下场,哈哈哈。”
刘野捻眉,并不理会身后的咒骂、血肉纷飞。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薄纱走了进去。
薄纱里头摆了一张大床,绳子从梁上垂下。地上有撕碎的粗布麻衣,还有干涸的血迹。
伍钱蜷缩在苏卿尘怀里,盖着一件衣服,目光如同死水,他见有人进来,残破的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紧闭的长睫挂着不肯下落的露珠。
“要不,先养在我这里,我也是男子,我知道怎么照顾他,我会给他请最好的大夫,保证”
苏卿尘轻轻安抚着在怀里不停恐惧的受伤幼兽,对刘野斟酌开口。
刘野蹲下来,保持着让伍钱感觉安全的距离,眼睛尽量不放在他身上,怕自己愧疚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