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啊,你不用给奴婢赏赐的。”
在店里干的活,比在江家时干的轻松多了,再说了也没人再打骂她,她觉得日子过着可有意思了。
夏月也是同样的心思。
逛累了,在河边的草坪上坐下,江挽云道:“你们是小姑娘,打扮一下怎么了?”
她吃了一口手里的糖葫芦,想了想才道:“夏月,我有件事想问你。”
夏月和秋莲都看向她。
江挽云语气平静道:“你曾经说,因为秦霄要让你当通房,江挽彤才把你卖出府的?”
夏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垂眸不语,秋莲看看她又看看江挽云,“小姐,你为什么这么问?”
江挽云道:“依据我对江挽彤的了解,若是你真被秦霄看上了,那她不会就这么把你和其他下人一起发卖,至少也要把你卖到其他县去让秦霄永远找不到你才对。”
夏月手里揪着衣角,眼神不敢抬起来看她。
“夏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秋莲急道。
江挽云道:“是因为你无意中发现了江府的什么事才自请被卖出来的吧?”
夏月身子一顿,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事,半晌才小声道:“是。”
秋莲瞪大眼睛,她与夏月在一起待了小半年了都没听她提起过,莫非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夏月你快说啊,难道我和小姐你还信不过吗?”
夏月纠结了一番,道:“那你们别说这事儿是我说的啊。”
江挽云默认。
夏月想了想道:“沉船那事儿出来之前,奴婢一直是在江二小姐院子里伺候的,奴婢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是夫人院子里的,叫白雪,她说……说她被姑爷看上了要收为通房,但其实……其实每次姑爷与她办那事儿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清醒的,每回醒来时就已经被人送回屋里了。”
秋莲惊讶道:“还有这事?那后来呢?”
“后来她就留了心眼,察觉到是房里的熏香有问题,一次姑爷召侍前,她吞了一颗清脑丸,虽然后来她还是又迷迷糊糊了但还有一点神智,而后看见了一个人来房里了……”
江挽云道:“是不是江夫人?”
夏月道:“身形有点像……”
“啊?”秋莲惊讶地捂住嘴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可不会傻到认为江夫人是去找秦霄聊天的。
江挽云心道果然,江夫人腹中的孩子竟是秦霄的。
夏月又道:“后来可能是怕次数多了,姑爷便不让白雪伺候了,白雪说很可能他们会再选另外的奴婢,她劝我赶紧趁着沉船那事儿发生后往外卖奴婢时出府去,哪怕做一辈子奴婢那也比没名没分不真不实的通房强。”
做奴婢还可以嫁个下人生儿育女,做了秦霄的通房没有前途可言不说,指不定哪天就被杀人灭口了。
“所以我便自请被卖了出来。”
江挽彤见夏月长得貌美,巴不得把她撵走,自然不会不答应。
秋莲脸皮紧绷,似乎还没从这事里缓过来,江挽云道:“嗯,与我知道的消息差不多。”
夏月抬头,微愣:“您已经知道了?”
江挽云道:“嗯,江夫人已经怀孕了。”
秋莲更震惊了,道:“这这这,太荒唐了!”
江挽云:“此事你们知道便是,别往外面说,后面的事你们也别多问。”
见她神情严肃,秋莲和夏月都点头。
江挽云神色凝重,按夏月这样说的话,江夫人与秦霄两人的苟/合就不是单纯的突破伦常了,而是涉及到了很多丫鬟,一旦通房的事儿被江挽彤发现,这些丫鬟是首先被推出来的,江夫人完全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歇了一会儿江挽云把秋莲和夏月送回铺子,自己则到路口找到了陆予风和杜华,方才约好了在此等候。
爬上马车后,陆予风见她表情不太对,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挽云简单说了下事儿经过,叹道:“你可认识武艺好的人?比杜华还好的。”
杜华的功夫只能说比起普通人很强,但在大户人家眼里并不够看。
她要找的是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好的,可以帮她监视江家人的动静。
陆予风很抱歉地摇头,不过他想起一户人家来,道:“你还记得顾家吗?”
“顾家?”江挽云琢磨了一下,眼前一亮。
顾家便是她去当席面时因为发现了河豚有毒从而揭穿了葛大厨的诡计,挽留了其颜面的那家。
顾夫人说过让她有事就去顾府,一定尽力相助,虽说江挽云已经收了人家的谢礼,但这是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帮她的人。
江挽云便决定明天就去找顾夫人。
暗卫
次日清晨, 江挽云与陆予风吃罢饭就上了马车出发了。
到镇上的时候是半下午,先吃了饭,买了些礼品提着去顾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