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可爱的。”
“不行,”叶言言笑着说,“只有这个才是特别的。”
马元进眼看劝说无用,无奈放弃。只是时不时瞅她两眼,目光内容很是有几分忧愁。
刚走出百货大楼马元进就接到一个来电。叶言言见他说了没几句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挂了电话,他有些为难地开口,“看来要晚两天回国了。”
叶言言一怔。
马元进没有详细解释,回到酒店后找了摄影组工作人员商量后续安排,然后电话联系两人的机票退票,忙到晚上,他才有空和叶言言说起这件事,“是关于梁总的事,我们绕道去西班牙。”别的他没有多透露,只说让她好好休息。
叶言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鬼娃提起时,他沉思了许久,说:“大概是关于他妈的事吧。”
“什么事?”
鬼娃的声音有点沉闷,“听说早些年梁洲他妈抛下他们父子,跟人去了欧洲,后来梁洲闯荡娱乐圈出了名,他妈好像回来找过一次。听说他妈最后定居的地方就是西班牙。”
再多的事连他也不清楚了,叶言言听完陷入沉默。
第二天摄影工作组去机场,马元进和叶言言则坐上去巴塞罗那的高铁。途中大部分路程都在法国境内,马元进看着窗外景致,略有几分歉意的说:”又让你奔波了,本来还打算让你玩两天的。这趟就算了,下次应该去南部的蒙布利耶坐火车,可以看到地中海的水和比利牛斯山的雪顶。”
马元进是个有趣的陪客,话题不断,有他作陪不会感觉到无聊。
在菲格拉斯换车的时候,他又打了个电话,挂断之后,他沉闷了一会儿才说:“这次去西班牙主要是因为梁总,前几天他去西班牙办事,昨天下午人就消失了,电话关机,联系不上,把李勤急个半死,刚才总算联系上了。”
叶言言露出惊讶的表情,在她印象里,梁洲向来沉稳深沉,和突然失联绝对挂不上边。
“那我们还需要去吗?还是回巴黎?”她问。
“算了,机票都退了,就去一次吧。”马元进说,有些咬牙切齿,”都让他报销,我们顺便还能玩两天。”
叶言言看的出来,他嘴里叫嚣,实则松了口气。
到达巴塞罗那,李勤在车站接了两人先到酒店安顿。晚上在酒店附近用的餐,吃的很简便,面包、沙拉,再加上一份墨鱼饭。
梁洲没有出现,李勤陪着两人一起吃饭。
马元进照顾叶言言的心情,不时问她对不对胃口。
叶言言没那么娇气,在车上饿了几个小时,现在吃起来毫不客气。
马元进转头开始问李勤情况。
“没让你跟着?人怎么样?”
“胃食管倒流,还有营养不良,其他就没有什么。梁总陪着,一路话很少。”李勤瞥了叶言言一眼,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闭上了嘴。
马元进叹气,“他这是心理这关过不去……这么多年了。”
☆、 chapter83
临近中午,梁洲醒来,透窗而入的阳光洒满房间,格外明净亮畅。
他躺着没有动,让脑子彻底放松,过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没用,于是利落起床梳洗。酒店四面环海,夹在码头和海滩之间,打开窗户,海边独有的咸湿的冷空气扑面袭来,有寒冽的感觉。
海涛阵阵,从海岸线徐徐推进,扑打在海滩上,水浪声发出哗哗的巨响,富有节奏,每一声像是打在他的心脏上,产生微微的钝痛。
昨天在病房里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
近二十年没有见面的母亲睁开眼看到坐在病床前的他,闭上眼,语气虚弱地说了一句: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当时梁洲唇抿成一线,面无表情。换做十年前,也许他会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反呛,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经过这些年的大风大浪,他早就习惯喜怒不行于色,最后一言不发站起来离开了病房。
医院环境国内外都大同小异,墙面洁白,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走廊里走动的不是金发的白人,就是浅棕肤色的巴塞罗那人。梁洲感到一阵气闷,留下助理李勤盯着,一个人走到街上。
他漫无目的地在巴萨罗那街头游荡,处处都是古罗马人修筑的城墙,带着历史的尘烟味。
被埋藏在记忆里的时光和记忆都被翻出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清晰,以至于他有种错觉,那些事就发生在昨天,也许是今天。
梁洲的父亲叫梁宏,读书不多,年轻时聪明,有些商业头脑,赶上80年代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大潮流,他从摆水果摊到搞水果批发生意,很快积累了大笔的财富。当时的环境,大部分人生活还在奔小康的路上。年纪刚到三十,已经成为百万富豪的梁宏成为很多人家嫁女儿的目标。可惜他看来看去都不合心意,直到他遇到汤文馨。
目如点漆,唇若涂丹,清水出芙蓉已不足以用来形容梁宏心中的惊艳。汤文馨的美貌不经修饰,已不输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