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刚才她是突发性精神障碍了吗?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举动,强吻老板,她是疯了吗?
他为什么要回应?
难道他也喜欢她——为什么用了“也”,其实是自己喜欢他吧?
当时还说了什么,因为爱情,我也会唱,这算是明晃晃的勾引了!
她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脸色忽白忽红,懵了半晌,内心咆哮,古人果然没有骗我,酒是穿肠□□……怎么不毒死她算了。
鬼娃看着她表情变幻,一会儿害羞甜蜜,一会儿狰狞恐怖,终于露出关心的意思,“什么酒这么厉害,把你喝出神经病了?”
叶言言还沉浸在记忆的反省中,没有理睬它。
她想起两个女孩开开心心的搭上他的车,又有些忿忿不平,他没有开口叫她,甚至看也没有回头看一眼,难道那只是一时冲动——
哀嚎一声,叶言言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一不小心嘀咕出声。
鬼娃腾地坐起来,“一时冲动,谁冲动了?”
叶言言从枕头缝隙里看它,想着他是最了解梁洲的人,是不是该问问它的意见,可是就这么说出来,有巨大的羞耻感。
挣扎了一会儿,她开口:“不喜欢的女人,你会不会吻?”
它斜睨,“不喜欢我吻干嘛。”
她骤然眼睛发亮,“吻了就是喜欢了?”
“也不一定。”它口气飘忽,“万一是她强吻我呢。”
叶言言:“……”
它就是故意来打击她的吧。
“行了,”鬼娃一挥手,狐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和谁亲过了?”
“没有。”
鬼娃不屑,“得了,叶言言,你脸上都写着呢。说吧,到底是谁?”
叶言言昏沉沉地把经过说了一遍,亏她说的颠三倒四,它也理清了前因后果。
“你居然强吻了梁洲!”它第一次对她这么刮目相看,强吻两个字念的铿锵有力。
叶言言羞愧的头也抬不起来。
它在床沿上来回走了两圈,忽的转过身,目光炯炯,“手机拿过来。”不等她答应,它飞快从她包里翻出手机,嗒嗒嗒打字。
叶言言反应迟钝一拍,等它发完把手机扔过来,她拿过一看,已经对陌生号码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睡了吗?”
这这这……她心生不祥预感,瞪大眼。
鬼娃露出一个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就好了!叶言言拿着手机,像握着烫手山芋。怎么撤回?她慌慌忙忙找到删除的按钮。
鬼娃轻哼,“这是短信,你删了没用。”
叶言言简直欲哭无泪,捧着手机就像捧着什么珍贵的瓷器,而实际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手机都没有任何动静。
也许是信号不好,那条信息根本没有发出去……
也许他已经睡了……
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
许多个“也许”从她的脑子里溜过,她复杂纠结的心情渐渐冷却下来,从心底慢慢冒出一种名为懊恼和羞耻的感觉,弥漫到她的胸口。
这时电话忽然震动起来。
她想也不想,马上按了接听,动作之快,堪称迅雷不及掩耳,以至于根本没有看清楚来电显示。
老叶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响起,“叶言言,电视娱乐新闻里那个是不是你?你把好好的工作辞了对不对?”
叶言言猝不及防,对着手机屏幕看一眼,表情比哭还难看。
“爸……”
“别喊我爸,”老叶大为光火,“自己赚钱了就乱来是吗?你本来好好的怎么跑去当演员,有没有和家里商量过……”
叶言言最了解她爸的脾气,火气一上来,完全不听别人说话,必须要等他说完才行。
等老叶告一段落,她才插上一句,“演员也是一份工作。”
老叶吼:“好女孩安安分分的就可以,跑去当什么演员,搞七捻三,乱七八糟。电视里那些吸毒的,嫖(piao-chang)娼的,都是这些个拍电视的。”
叶言言一听这话,感到莫名的锥心,顶嘴说:“贪污的,养情妇的还都是当官的呢,你怎么不反对当公务员。”
这一下就像点了炸药桶,老叶的声音立刻高了八丈,“我让你安分工作还错了?才去当演员没几天,你就眼里没有爸妈了是吧……”
一通数落毫不留情。
在老叶的眼光里,女孩子去当演员,随便和人搂搂抱抱简直简直可以称的上是伤风败俗。
叶言言拿着手机,把头埋在被子里,心里一阵阵发堵,不禁自嘲地想,要是老叶知道她今天强吻了别人,只怕电话就要被砸了。
等电话那头说累了,临末了放话,“你马上给我回来,那个什么戏不要拍了。”
她沉默了一瞬,语气缓慢地说:“我想拍戏。”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