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帮还帮,我还不信,谁能把我的头揪了……而后,梁欣只顾低头洗衣,一句话都不说。
这时,树上的知了叫声,令人心烦。
不行,我不能平白无故招惹人家女子。
欣,我写了一首诗,我没话找话。
是啥?梁欣回过了头,脸色温和了好多,我用手里的木棍,在软软的滩上边写边吟:芯放瓣绽寒流时,春早莫怨花开迟。
洁来本应还洁去,何让凋零染污泥。
这次,她低头洗衣,我提水晾衣,谁也没有说话。
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倒掉水,梁欣坐到我身旁的大青石上,眼看着河对岸滩里快出天花的玉米和红似烈焰的高粱,连头都没扭,说:刘工,咱俩商量个事?你说。
我扭头望了望梁欣说。
咱俩认个亲戚……她很平静,也很认真。
啥亲戚?我笑着问。
从今以后,你当哥,我作妹,咱俩结拜……她转脸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胆怯和期盼。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咋了?梁欣不解的问。
我笑的差点叉了气,好妮子,你多大,我多大。
你才二十,我都四十几了,再说你才俺萍萍大三岁,这不是闹笑话吗!但是,我也清楚梁欣的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
果然,她马上答道:刘工,话可不能这样讲,小叔叔,小姑姑,你们这我不清楚,俺们那多的是,人小辈大,韭菜高在畦里,萝卜低在垄上。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逼梁欣。
她头一偏,笑着说:那好办,我跟在你后面,走一步叫一声哥,直到你答应为止。
她真敢,真要那样,公司里的那几个捣蛋鬼,准敢每天损我。
行。
我随口应道。
但有条件,人前不准叫,没人的时候咋叫都行。
我接着说。
好,一言为定。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电子表:哥,都快三点了。
霍县煤矿的车队快回来了,咱回,咱回……说完,俺俩收衣端盆,相随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