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
她拖着毛毛拖鞋,跟踩高跟鞋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靳宴郁闷了几天的心情晴了大半,看她出了门,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廊上
两个阿姨正在聊天,其中一个说:“今天梁总生日,也不知道赫野少爷回不回来。”
“可不是嘛,来了个新小姐,少爷不见了,啧。”
时宁刚好听到,脚步不免顿了下。
梁赫野……
她加快了脚步,消失在靳宴的视线中。
上楼,她去找了仲桉白。
仲桉白刚安顿好鹿呦呦,迎面看到她,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不以为意地道:“你跟梁赫野说一声,尾款我不要了。”
时宁露出鄙视表情,“猪队友!”
仲桉白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我亲学生,当然得护着点儿。”
“我还是你亲学生呢!”
“打住啊。”仲桉白毫不留情,“就你这智商,我不承认你是我学生。”
时宁:“……”
她懒得跟他掰扯,直接问:“梁赫野最近在哪儿?”
“想他了?”
“别贫嘴。”
“对老师不能尊重点儿?”
时宁:“……”
仲桉白看着她,笑道:“你给他打电话,说想他了,他今晚准保回来。”
算了。
时宁不指望他能说有用的了,她打算走人。
仲桉白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却盯紧了她,忽然笑道:“你跟梁赫野有过一段儿吧?在爱丁堡。”
你猜啊
时宁卡了两秒。
仲桉白意味深长道:“让我说中了?”
“无聊。”
时宁白了他一眼,往他身后看,“管好你自己吧,还八卦别人。”
仲桉白:“有足够的数据证明,有一些人在被戳穿心事的时候,会说‘无聊’两个字掩饰心虚。”
时宁:“……”
她双臂环胸,大大方方道:“不管有没有,我都不至于心虚。他梁赫野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有过,难道是羞耻的事?”
“那有没有过呢?”
“你猜啊。”
仲桉白呵了声,他侧靠在墙上,说:“嫌那姓靳的烦人,我教你一招,比找假男朋友厉害多了,你直接告诉他,你跟梁赫野有过一腿,你看他还会不会缠着你。”
时宁点头,一本正经地给他鼓掌。
“好老师,好办法,好聪明!”
说完,她一秒收敛表情,转身离开,朝身后道:“管好你的宝贝亲学生,人生地不熟的,我怕有人被她伤了。”
仲桉白:“……”
既然答应了东宝,时宁自然要去一趟。
梁云辞的生日宴,重点是在晚上,梁西臣应该会回来。
她找到梁云辞时,梁云辞已经在麻将桌上了,同桌的都是大佬,一屋子叔伯姑姨,她叫人都叫了半天。
“你去玩儿吧,早点回家。”梁云辞说。
时宁抱了抱妈妈,在她脸上亲了下。
她们母女这么亲昵,旁人都心中纳罕,虽然梁云辞说是亲生女儿,但之前从没见过,有不少人都怀疑是干女儿,但看这情况,梁云辞对时宁比对梁子期亲多了。
各种猜想都传了个遍,却没人想过,时宁是梁云辞和梁西臣的女儿。
从大麻将室出来,时宁转道去找东宝,樊桃却先给她打了电话,请她到停车场集合。
“东宝还备车了?”
“是啊,他跟应少借的。”
时宁诧异,没想到应承禹还愿意陪小孩儿过家家。
她去了停车场,迎面就看到东宝跟店小二似的,热情邀请客人上车。
应承禹借给他的是一辆加长林肯,坐下他们这些人绰绰有余。
时宁一看,靳宴不在。
她就知道,他不会拿小家伙的邀请当回事。
反倒是仲桉白带着鹿呦呦到了,老早就坐上了车。
樊桃坐在他们对面,看着鹿呦呦粘在仲桉白身上,她表情一言难尽。
啧。
啧啧。
啧啧啧。
鹿呦呦朝她看过去,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啾咪~
樊桃差点没摔下座位。
门口,应承禹对东宝说:“车上有个高达是送你的生日礼物,我人就不去了,东哥,您看成吗?”
东宝嘿嘿笑,“真是不好意思,都没机会款待你。”
时宁听着特别乐,忍不住摸摸小家伙的脑袋。
众人都上车了,应承禹在门口貌似随意地问了傅修一句。
“傅小七是不打算回来了?”
傅修淡定上车,坐在门附近,说:“你要是结婚,她看在青梅竹马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