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都算不上他的助理,准确地说,是他助理的助理,主要负责办公室的各种打杂。
这丫头嘴甜,在办公室吃得很开。
从越对她也颇有照顾,听她吹了一圈彩虹屁,甩了一个小礼盒给她。
樊桃指指自己,“给我的啊?”
从越在沙发上坐下,身子惬意地后靠,说:“我跟傅律师一起出差,这是傅律作为老板,给随行的女生们买的,我顺了一个给你。”
樊桃感动。
“从律——”
“以后,我一定为你当牛做马,鞍前马后!”
“我就知道,你是全律所最好的人。”
“面试那天我就知道,你一看就很善良!”
傅修刚到从越办公室门口,就将这几句马屁听得一清二楚,他面无表情,内心轻呵。
刚解决了学历问题,进了律所做个小打杂,就整天嬉皮笑脸,她还想过法考?做梦呢。
正想着,樊桃的声音又传出来。
“从律你又正直又有能力,比傅律师还厉害!”
从越轻笑,笑得很荡漾。
傅修:“……”
他脸色越发沉,抬手敲门。
樊桃小跑着去开门,一双大眼睛还是笑盈盈的。
门一拉开,对上傅修的冰块脸,她眼睛一睁,用力吸了口气。
妈妈咪呀。
傅修冷眼看她。
她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嘿嘿两声,然后心虚地扒着门把手,挪到了一边。
傅修目不斜视走近,对从越道:“长丰法务部等会儿要来人,你负责对接。”
“行啊,我没问题。”
樊桃见他们开始聊工作,机灵地给他们泡茶,准备小点心。
不久后,对话结束。
傅修瞥了她一眼,对从越道:“这几个项目都很重要,相关资料处理,让可靠的人做,别找一些不着调的。”
樊桃:???
你说谁?
从越看破不说破,笑着点头,“我知道了。”
傅修拉着个脸走了。
樊桃在他身后,表情用力地给他做了个鬼脸。
从越挑眉看她,“桃子,你可倒霉喽,说傅律师坏话,让他听到了。”
樊桃叹气。
她也不知道,傅修怎么这么看不上她。
她跟别的小伙伴一起面试进来的啊,又没有走后门,他干嘛每次看她都像看律所招牌上的一坨屎。
真叫人生气。
从越八卦地靠近,“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傅律师?”
樊桃陷入沉思。
也没有吧。
就是当时年纪小,看他长得好,睡过他而已。
嘁。
小气。
梁时宁
玩笑归玩笑,从越还是手把手,带樊桃做了她力所能及的那部分。
律所新进来的这批小菜鸟,大部分人都是他招进来的,只有樊桃……是傅修招的。
有趣的是,傅修从不给樊桃好脸。
樊桃至今都以为,是他给的机会。
啧。
“把这个复印好,再准备一些茶点,等会儿来大会议室。”
樊桃小声问:“我也能旁听吗?”
“当然,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
樊桃喜滋滋,去打印文件了。
他们律所跟长丰集团一直都有紧密合作,主要原因,还是傅修跟那位靳总的私交。
嗯……
对了!
樊桃忽然想起,转头问从越,“从律,长丰集团那边来人,会是他们的大老板靳总吗?”
从越摇头,“说不准,得看情况。”
长丰集团旗下的医养项目这几年做得很好,新版块的法务交给了他们律所做。但人家家大业大,这几年更是疯了一样地扩张,这个项目对人家来说,未必就有多重要,老总也不一定能来。
“对靳宴好奇?”从越问。
樊桃立马摇头。
有什么可好奇的,还一张桌上吃过饭呢。
她就是想知道,靳宴现在是什么情况。
三年前,时宁一声不吭地消失,她就再没见过靳宴,每次见面,都是在各种商业新闻上。
靳宴带领长丰集团,一路披荆斩棘,在好几个朝阳领域,都杀出了一条血路,让长丰集团再上了一个台阶。
如今,说起金陵城,最出名的除了鸭,那就得是靳宴了。
“靳总跟傅律师关系好,你现在已经进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从越说。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来敲门,提醒道:“从律,长丰的靳总到楼下了。”
从越赶紧放下了茶杯,对樊桃说:“我先过去,你把华馨村的资料打出来。”
“好好好。”
樊桃一口应下,然后开大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