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既难耐,又舒服。
浮浮沉沉间,她睁开眼,对上靳宴深沉漆黑的眸子,才恍然清醒。
“教授……”
“你睡你的。”
什么?
时宁想要开口,嘴巴又被堵住。
男人精壮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她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平平地躺着,由他索取。
靳宴顾及她的身体,和在书房里一样,没做到最后。
但这位知识分子太有文化,在床上也比别人有创意,就是不做到最后,他也能不委屈自己。
时宁被折腾得瘫成一团水,结束时,只能怯怯地缩在被子里,羞赧得浑身发热。
咔哒一声。
靳宴开了床头的灯。
她快速闭上了眼睛。
男人在事后总格外温柔,会纡尊降贵地帮她做清理,然后才熄了灯,拥她入怀。
时宁靠在他胸口,迷蒙着眼睛,只觉不真实。
“还不困?”靳宴用手指绕了下她的头发。
时宁怕他又折腾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困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
时宁咬了咬唇,不再多想,迫令自己进入睡眠。
靳宴一向浅眠,身体又刚受过放松,倒是没那么快睡着。
等时宁睡着了,他下床去喝了杯水。
要往回走之际,发现了时宁的手机页面亮着。
拿起一看,是个没备注的号码正在不停发消息,有上百条。
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全是些发疯之言,显然是周治学发来的。
最新一条是这样的。
——宁宁,你这么自甘堕落,外婆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靳宴嘴角扯起嘲讽弧度,修长手指敲下了几个字。
“她睡着了。”
消息一过去,对面立刻消停了,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猫,叫声戛然而止。
靳宴面无表情,丢下了手机。
床上,时宁睡得正熟。
-
第一次时,时宁只觉得靳宴折腾起人来很凶,真睡到一张床上,她才觉得,他需求真的很旺盛。
明明昨晚有过两次,清晨在床上,他也没放过她。
她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没碰过女人。
幸好,靳宴很有原则,工作最大。
八点半,时宁穿着睡衣,送他下了楼。
男人一走,她坐在精致奢侈的房间里,只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为了消除这种感觉,她先是去医院看了一趟外婆,又把打印好的离职信寄给了周治学。
意外的是,周治学这回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正觉得奇怪,翻手机信息时,看到了昨夜靳宴的回复。
他养的小宠物
时宁很清楚,靳宴对她并非是爱,不过是单纯的欲-望。
但靳宴这样的男人,一定会介意身边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过深的牵扯。
她把消息都删了,照旧拉黑了那个号码。
暂时没有工作,她想一直在医院陪着外婆,又怕靳宴回来看不见她会不悦,于是下午还是留在了别墅里。
靳宴回来时,她正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站在桌边整理晚餐的摆盘。
听到动静,她抬头往门边看来,笑容婉约:“你回来啦。”
这感觉倒是奇妙,下了班,有个人在家里等着。
靳宴心情不错,将脱下的外套丢给了她。
时宁愣了下,随后不太熟练地走过去接手。
男人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往桌边走去。
“做了什么?”
阿姨随时会出来,时宁有些放不开,轻声道:“几道家常菜。”
靳宴扫了一眼桌上,“我尝尝。”
时宁起身,动作生疏地给他拿碗筷。
“这个板栗鸭是我做的。”她说。
靳宴点头,吃了个栗子。
“味道不错。”
时宁这才松口气。
看出她的小心翼翼,靳宴放下了筷子,又按了一个桌边的按钮。
他揽过她,说:“案子已经销了。”
时宁惊喜。
她没想到这么容易,之前,她背着那个案子,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靳宴看她一动不动,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
“高兴傻了?”
时宁回神。
她看着他,半晌才挤出一句:“谢谢教授……”
又是这句,她自己都听腻了。
靳宴看着她,眸色悠悠,似是打趣。
时宁脸上微红,犹豫片刻,伸手一双藕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是想吻他一下,可眼神一瞥,看向厨房方向,她又顿了下。
靳宴在她耳边说:“没有人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