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酒吧的霓虹灯牌在夜中晕开一团猩红,苏推开门时,梁若雪正坐在他常坐的高脚凳上。
威士忌杯沿的口红印,像半枚血月,她的高跟鞋尖有节奏地轻叩吧台底座,鞋跟沾着的泥浆在地面拓出断续的暗纹。
苏摘下滴水的风衣扔在酒柜上,血腥味混着雨水在橡木台面洇开。
梁若雪看到苏的出现,丝毫没有任何的意外,仿佛苏确实是该出现,只见她指尖划过杯壁凝结的水珠,然后没有多余的废话: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赌徒,最后说了什么有趣的话吗
她忽然倾身向前,发丝扫过苏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背:比如他到底是谁或者他真正的目的
消毒柜的蓝光在两人脸上投下栅栏状的阴影。
苏注意到她无名指的翡翠戒指换了镶托,原本的蛇形缠丝改成了荆棘纹,这是梁家掌权者的标志。
不过苏还是开口道:你的情报还真的是不错,不过关键的情报并没有,希望下一次该有的情报得有,不该有的,不需要有。
梁若雪听到这话后,轻声的笑了笑,然后从包里面掏出了一个怀表,一个老式的怀表,如果不是保养的非常好,或许扔到地上,都不会有人在意。
我这两天,重组家族企业,我在财务部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她将怀表推过吧台,表链在台面拖出蜿蜒的金线:每个月都有笔款项汇往境外孤儿院,汇款人署名是苏锦助学基金。
苏听到苏锦助学基金这几个字后,指节捏得发白,玻璃杯瞬间就被苏给抓爆了,玻璃碎片顿时都蹦的到处都是。
杯中的威士忌直接落在了吧台上,溅的到处都是,甚至在梁若雪手边汇成琥珀色的溪流。
苏没有在意自己掌心被碎玻璃划伤,甚至连流出的血都没有在意,只是十分认真的拿起了那个怀表,然后打开。
接着苏就看到,表盖内侧有一张照片,那是苏锦上大学的时候的照片,只见她抱着课本正站在江州大学门口,照片还是能够拿下来的。
苏下意识的把照片拿了下来,但是马上就松开了手,因为他怕手上的鲜血,把照片给弄脏了。
不过就是苏这下意识的动作,让照片反着落在了吧台上,只见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正是苏锦遇害前一周。
不等苏要问些什么,梁若雪就继续说道:然后发现基金会的钱,从三年前,开始流向医疗器械公司。
说完之后,梁若雪用沾了酒液的指尖在台面画圈:他们投资了生产仿真皮肤和机械关节的那种。
苏听到这话后,马上就想到了那个假的赌徒,他的右手,跟真的一样,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右手已经没有了。
显然这个仿生机械手臂,就是基金投资的结果。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苏皱着眉头的看向梁若雪,如果梁若雪来,这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苏表示,你可以离开了。
不,我来是因为梁海晴被人给救走了,我在他身上安装了定位系统,此时定位系统显示,他所在的位置,就在这里,所以我来了。梁若雪很认真的跟苏解释道,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