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唇舌得了空闲,捞起她匀称纤细的手,细细吻过每一厘指节。
长年习武,使得劲腰能游刃有余地挺动。
赵浔实事求是地道:“很方便,茉茉觉得呢?”
虞茉渐渐适应黑暗,隐约能见到挺拔如松的残影,朝他伸臂:“抱抱我。”
他有一瞬的犹疑,顿了顿,只牵过她的手:“再等等。”
除去床笫之间,赵浔对她几乎有求必应。此刻则满心满眼探索新的方式,试图争出个高下与优劣。
赵浔发觉,若不以手控制,难免偏移,力度也时重时轻。
但虞茉似乎并不反感,甚至泪液如柱。
因她不得不悬着一颗心,警惕、紧绷,反而越能提升趣味。
很快,陌生的吟哦溢满帐中,轻而软,尾音悠长,似一把撩人心弦的弯钩。
虞茉登时涨红了脸,羞愤欲死。
但赵浔并不给她喘息时间,日渐精进的吻技,在此刻悉数使了出来,“啧啧”水声响亮清脆,不绝于耳。
窗外雨势复又加大,伴有电闪雷鸣,给了虞茉些许安慰。
总归无人听见,想通后,她渐渐放松,泻出真实婉转的爱意。
赵浔显然喜爱极了,肩臂处的青筋鼓胀起性感弧度,脉搏也剧烈跳动,昭示着他对虞茉的渴求。
“茉茉。”他嗓音不复平静,一字一顿道,“说,你不会离开我。”
她音节破碎,断断续续地承诺:“不离开你。”
赵浔心满意足,眉眼间的戾气彻底散去,如她所愿俯身相拥,薄唇吸吮过泪滴,哑声问:“还想要吗?”
“想”
他含着她的耳珠,孜孜不倦地道:“喜欢重一些,还是轻一些?”
虞茉垂首,无措地抵着他的肩:“都要。”
猝不及防的坦诚令赵浔微有错愕,欲色深沉的眸中闪过笑意,但动作不停,依她所言。
他肌肤之上血痕多起来时,怀中呜咽着的小娘子也一面战栗一面脱力般松手。
既满足过她,赵浔早也到了临界点。
难得顾不上怜香惜玉,侧卧着将人拥住。掐紧了细软腰肢,相拥又抽离,往复循环。
许久后,她感受到粘稠热烫,大惊失色:“你!”
他慵懒地贴着她的后颈,餍足之中带了一丝无辜:“怎么了?”
“你从前分明。”因难以启齿,虞茉停顿片刻,小声控诉,“你从前分明不会弄在我身上。”
“嗯。”赵浔以温柔的语调说着薄情的话,“那是从前,等完婚后,还要一滴不剩地喂给茉茉。”
“”
待他从余韵中缓过劲儿,抱起虞茉进了浴房清理。目光扫过惹眼的吻痕,破有些如释重负地问:“议亲照旧?”
而虞茉则以为历经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他应当打消了任何囚禁、关押的不良念头,遂安心道出真实想法:“等和江辰说清楚,再考虑议亲。”
考虑,只是考虑?
赵浔将二字含在舌尖品味一番,不再多言,捞过巾帕替她擦拭水珠。
虞茉已然累极,唇角带了笑,枕着宽厚胸膛昏睡过去,是以并未瞧见赵浔陡然冷沉的面色。
他随意替她套上寝衣,再用外袍裹得严严实实,打起横抱,单掌卸了锁,凉声道:“回宫。”
记仇
一夜无梦,醒时,虞茉只觉神清气爽。
她悠悠然睁开眼,因帐中无光,伸手不见五指。但鼻尖氤氲着淡而宜人的香,侧脸也贴着滚烫宽厚的胸膛。
赵浔竟还在。
虞茉诧异地偏过头,浓密长睫宛如小扇,撩过喉间凸起,刺激得赵浔在顷息间醒来,重重咽动两下。
“时辰还早。”他习惯性地抬掌覆在纤腰凹陷处,带着眷恋缓慢摩挲,又收力将人拥得更紧。而晨起的嗓音十分慵懒,窜入耳中,低沉动听,“再睡一会儿。”
她从未见过赵浔赖床,闻言,忍不住用气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几息后,他略略醒神,迟疑地答:“不到卯正。”
卯正乃是清晨五点,难怪入目黑黢黢。加之古代设有宵禁,寻常人家早早关起了门。
昨夜,她虽被赵浔翻来覆去地摆弄,实则九点之前便舒爽睡去,是以不觉得困乏。
虞茉回抱住他,光裸的肌肤紧紧相贴,仿似一体。
听着平缓的呼吸声,她转了转眼珠,心道应是安抚好了他,今日不必再议亲吧?
又忍不住复盘。
她甫一得知赵浔欺瞒了自己,信誓旦旦地要“离家出走”,好令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不过半日,居然滚在了一处,还哭着缠着求他?
-说,你不会离开我。
-不离开你。
带了热气的粗重喘息,伴着娇得能滴出水来的轻吟,犹在耳畔回响。
虞茉顿觉尴尬,握拳“嘭”地揍了罪魁祸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