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牢狱门口。
“属下们也是得了命令才离开牢狱的。”
“不然哪敢一个不留啊?”
哆嗦着双手开锁的衙役战战兢兢地擦着汗,一边解释今日的情况。
段容时:“谁下的令?”
衙役:“是上官大人身边的亲卫,亲自过来下的口令。”
段容时:“这几日牢狱里可有与从前不同之处?”
衙役畏惧地大着胆子盯了段容时好几眼。
若要说最大的不同,自然就是来了这么个煞神。
开始听说只是个商户家的赘婿,哪怕他气势不同寻常,但也没有几人将他放在心上。
然而此人在面对他们大理寺牢狱的审讯和一应所有的刑具时,表现得太过云淡风轻了!
他虽身在牢狱之中,却根本不像是一个阶下之囚。
他浑身散发的威压和令人窒息的气势,让见惯了魑魅魍魉的衙役们也都不敢往他身上招呼刑具。
即便有人大着胆子上前,还不待他自己动手,他身旁的亲卫就已率先震断手上的镣铐铁链,反手就将靠近的人压制得不敢动弹。
等所有衙役群起攻之,他也不过抬手间就已自如地将所有兵器刑具收缴,再一挥手那些刑具兵器就落在衙役身边四周。
所有衙役顷刻间仿佛都已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才明白,此人哪里只是个商门赘婿?
怕是一个他们根本招惹不得的武林绝顶高手!
挥手便能轻易取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可此人并未真的杀人,显然是有所保留并不想惹麻烦。
只是在杨七郎同样惊骇的目光中冷冷问道:“牢房,还不带路?”
他可以留下,但想在他身上用刑,他们就是自寻死路!
他分明可以来去自如。
却泰然自若地走向牢房。
自此,衙役们根本不敢再招惹这尊大佛。
连新的镣铐也不敢送去。
甚至连杨七郎那里也不敢去招惹,只能将他们隔得远远地关押。
只是,上头迟早要来问话。
审讯还未开始,衙役们就已经战战兢兢的害怕,怕此人会因为用刑而突然大开杀戒。
那不就得牵连上他们的小命了吗?
然而,他们又不敢往上报。
报上去说收拾不了一个商门的赘婿,定然会被上头斥骂无用,丢掉差事和丢掉性命同样令人绝望。
更令他们这些衙役绝望的是,此人在那牢房里不过被羁押一夜,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就将他附近所有牢房的重刑囚犯都吓得像是破了胆。
一个个都不敢出声去招惹他。
在这牢里关着的人,有几个是善茬?
但自从这煞神来了,好似个个乖顺的像是良民了似的。
实在令人惊悚。
“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倒是有一样。”
“食物,这两日的米汤,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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