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冷哼一声,茶台上的茶杯全部化作了齑粉,茶水流了一桌,又凭空逆势聚在一起,一滴都没有流下桌。
“陈万里上昆仑之后的事情,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沧化觉缓缓转过身来,只见黎相的身体在阴影之中,如同一尊坐在黑洞之中的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
“谨遵钧令!”沧化觉拜下,重新起身走了出去。
但他并没有去布置阵法,也没有回到渊台,而是去了三邢台。
从俗世押回的众人都暂时居住在这里。
“沧祖!”
沧化觉走入时,大多数人依旧按照旧礼齐齐拜倒。
只有天医门众人,在吕真人和韩正的带领下,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都学会了怎么当茅厕的石头是吧?”
沧化觉并没有动怒,反倒是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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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到了圣人那个层次,除了万民与天寿,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在意的!”
王游世无意间说了这句,却是让陈万里眼中精光猛然一闪。
马问道困于天年,沧化觉,黎相也是如此。
陈万里忘了的是,圣人亦是如此啊!
圣人沉眠,何尝不是因为天年渐近?
所以……马问道是圣人的实验品?
这个猜想在脑中浮现后,陈万里头皮猛然一紧。
“你想到什么了?”王游世问道。
白青青也好奇的看来,陈万里刚才的神色非常奇怪,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惊骇的事情。
陈万里摇了摇头:“没什么!先不用管这些无关的事,人隐宗从此刻开始封山。”
“呃……”白青青露出一丝紧张。
“我将在此,传你们一套法诀,从此你们以兽身修行,日后化形人身也罢。
人身当还于旧主。
现在此法,于修行于战力都无益处,无非是宣泄你们时代为伴生兽的压抑罢了!”
……
昆仑。
黎相的竹楼中,沧化觉面沉如水,坐在一侧,静静看着眼前茶杯上冒出的白气。
“人隐宗那边有消息了吗?”黎相问道。
“没有!”沧化觉摇头。
黎相叹了口气。
没有消息本身就是消息。
若是沧化觉的安排奏效,现在人隐宗的棋子就会传来消息。
棋子没有传信,就说明陈万里又破了局面。
“布置阵法吧!”黎相将三个竹简递给了沧化觉。
上面清楚的画着古朴的阵法,斗转星移(传送),隐于天地(掩饰痕迹),一线天河。
前两个阵法,沧化觉都面不改色,看到一线天河四个字,他眼皮一抬:
“黎师兄真决意如此?恐有后患!”
“现在还有什么能比陈万里更麻烦?”黎相反问。
“其实他只要上山来,你我亲自出手,就必死无疑!”沧化觉说道。
黎相没有说话,眼皮低垂。
沧化觉约莫过了秒钟,苦笑一声:“我明白了。我会去照办的!”
黎相轻笑一声:“你明白什么了?”
“黎师兄还是于九十六年前一样!”沧化觉抿了抿嘴,站起身来,朝着竹楼外走去。
“一样惜命!”
黎相冷哼一声,茶台上的茶杯全部化作了齑粉,茶水流了一桌,又凭空逆势聚在一起,一滴都没有流下桌。
“陈万里上昆仑之后的事情,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沧化觉缓缓转过身来,只见黎相的身体在阴影之中,如同一尊坐在黑洞之中的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
“谨遵钧令!”沧化觉拜下,重新起身走了出去。
但他并没有去布置阵法,也没有回到渊台,而是去了三邢台。
从俗世押回的众人都暂时居住在这里。
“沧祖!”
沧化觉走入时,大多数人依旧按照旧礼齐齐拜倒。
只有天医门众人,在吕真人和韩正的带领下,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都学会了怎么当茅厕的石头是吧?”
沧化觉并没有动怒,反倒是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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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到了圣人那个层次,除了万民与天寿,也没有什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