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心切,才会昏了头,想要掳走赵小姐以逼陆公子就范,交出树舌丹芝。”
他说话有条有理,言辞恳切:“我知道娑罗有错在先,可是,小人求赵小姐看在她一片慈母心肠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纵使要小人一命抵一命,小人也在所不惜。”
说着,他便要磕头。
鸾鸾忙阻止:“使不得。”
她顿了顿,整理措辞,道:“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算了。毕竟,冯大姐也没伤到我,这件事依我看不若就此作罢。”
她走上前,亲自去给冯娑罗松绑。
陈谓和陆云锦同时身形动了动,想要上前阻止,都怕冯娑罗对鸾鸾不利,他们察觉对方动静,皆是不爽,互瞪一眼,又别过眼神,只沉沉盯视冯娑罗的举动。
冯娑罗当然不会傻到又对鸾鸾动手,在她看来,鸾鸾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她可不会狼心狗肺,做出恩将仇报的恶事。
只是,为了女儿,她不得不厚着脸皮乞讨。
“赵小姐,豆豆真的很需要树舌丹芝,你看,龙音师太毕竟已经很大岁数了,就算用树舌丹芝救回一命,又能活多久?”
“可豆豆还小,甚至都没有长大成人,不曾经历过世间的酸甜苦辣,你忍心看着她一个小小女婴死吗?”
鸾鸾咬唇,有点意动,颇为犹豫,想了想,还是拒绝:“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是,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冷姑娘先来跟我求取树舌丹芝,我也已经给她了,断没有再要回来的理。”
“再说了,”她目光扫向瘦小伶仃的豆豆,“这孩子不一定只有树舌丹芝能救她,我鸳鸯门宝库里还是有些名贵药材的,若你夫妻二人不嫌弃的话,可带豆豆随我等回平江城,届时,我自会请张圣手来为豆豆诊治。”
“至于诊金和药材,”鸾鸾看向赵英,用眼神征询她意见,赵英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做主,鸾鸾才续道:“我鸳鸯门愿替你出资承担。”
冉崇礼大喜:“赵小姐所言当真?”
鸾鸾一派认真之色:“我从不狂言。”
冯娑罗与冉崇礼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喜悦。
冯娑罗眼眶隐约发热,她吸了吸鼻子,慨然道:“赵小姐今日大恩大德,我毒娘子这辈子没齿难忘,愿随侍在侧,护佑小姐一生平安。”
她撩袍,携夫君一起朝赵英跪下,拱手抱拳道:“赵门主,我们想拜入鸳鸯门做事,以抵豆豆诊疗费用。”
“好!”
赵英手一拍椅子把手,站起身,亲自去搀扶冯娑罗,“以后,你就做鸾鸾的贴身保镖。闲时,偶尔帮我带一下门中弟子习武历练。”
“至于你丈夫,”她扫一眼冉崇礼,问:“你可有一技之长?”
冉崇礼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谦逊道,“小人别无所长,唯独拨弄算盘珠子的手头功夫还算凑合。”
“嗯。”
赵英吩咐道:“既如此,你就当账房吧。”
在鸳鸯门,赵英主外,温禹泽主内。
因此,赵英不假思索道:“禹泽,他就交给你去安排了。”
温禹泽应下:“好,此事交给为夫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