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要断?”舒执聿扭过头来看她,唇角掀着嘲弄的弧度,“未来的路还很长,以后就不需要慰藉了?”
她长发披散,遮住巴掌大的小脸,视线透过发缝看他,被他具有穿透性的目光盯着,她很不自在。
“没了你我再找。”她随意回了句。
室内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静默数秒——
舒执聿起身就走了,随手拿起外套搭在肩上,踢开办公室门阔步离开。
静谧的气息淹没了霍青栀,她蜷缩在沙发上不知多久,才起身拿了些东西,回家。”
初秋的夜风凛冽,还下着濛濛细雨,她在工作室出来拢了拢大衣,双手插兜在路边等车。
她跟舒执聿一拍即合的那晚,雨比现在大,也是她在等车。
他的车停下,她怔了下顺其自然就上去了。
开始的突然,也莫名其妙,她以为那是他醉酒后的一次邂逅。
现在想想,他好像就是蓄谋已久。
理所应当的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苏家和舒家是几代交好的世家,她身为苏家的媳妇却和舒执聿——
万一这事儿传出去,两家就成了笑料,多少年的交情就此结束,更让人茶余饭后的应该是舒执聿疯了吧?
这几年,她时长会提醒自己这段关系的不应该,却又一次次沉沦。
她和舒执聿一拍即合,不谈以前也从未提及以后。
但她识趣,该退场的时候,绝不犹豫。
不过,她今晚还是失眠了,抱着瘦弱的身体蜷缩在床上,浑浑噩噩的。
回来时等车太久,淋雨了,不出意外第二天霍青栀就感冒了。
这场感冒,拖了一个星期之久。
让她成功避过了,她和舒执聿共同社交碰面的机会。
她一个人在家里,靠着感冒冲剂和一日三餐的泡面度过。
直到她接到婆婆赵美娟的电话,催她尽快把苏家新建马场休息室里的油画设计图交过去。
马场是苏家新开拓的项目,赵美娟想把休息室弄的有特色些,换了好几个设计师她都不满意。
霍青栀多年的老同学刘谦程听说了这事儿,立马自告奋勇,画了个初稿给赵美娟,赵美娟一眼就看中了。
如今等着精修稿呢,亲自打电话来可是等不及了。
结束了赵美娟的通话,她直接给刘谦程打电话,约刘谦程见面。
这几天在家里她有些不修边幅,气色很差,出门时她化了个淡妆,直奔目的地。
许久没出门,她仿若如获新生,半落的车窗吹进来的新鲜空气令人舒适。
她并未发现,一出家门时,身后就跟了一辆车。
小苏明阳
咖啡厅。
靠窗而坐的刘谦程一身运动装,整个人阳光朝气,看到霍青栀过来他招了招手。
“青栀,这儿呢。”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霍青栀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海藻般的长发梳成丸子头,在刘谦程对面坐下。
刘谦程又喊了服务员来,给她点了杯咖啡,然后才步入正题。
“上次你的初稿,我妈给出了一些具体的意见。”霍青栀身体前倾,看着他带来的初稿说,“她想让这里的色彩更丰富一些。”
“我看了休息室整体建筑风格,我认为是不能过于丰富,会影响……”
从专业角度来说,刘谦程更有经验,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霍青栀思来想去,把刘谦程的意思转述给赵美娟,“我们等等看她怎么说。”
“行。”刘谦程示意她喝咖啡,“你这几天怎么不见踪影?”
“感冒了。”霍青栀眸光有些闪烁,面色噙着淡淡的笑意。
刘谦程关心道,“好利索了吗?下次再感冒跟我说一声,好歹我还能给你送药……”
她和刘谦程不仅仅是大学同学,还是高中、初中的同学。
他们学习成绩不相上下,班级里的前两名肯定是他们,但究竟谁是第一谁是第二靠缘分。
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把对方当成死对头一样。
后来上高中,晚自习放学晚,她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坏人,是刘谦程救了她。
他们从死对头变成了良性竞争的好朋友关系。
八年前,霍家破产,霍青栀一夕间从天堂坠落地狱。
刘谦程始终跟她保持着联系,帮了她很多,这份友谊就更加坚固了。
“已经好了,家里备的有药,不过下次再生病的话,我想我是得提前告诉你或者闻听雪一声,省的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
霍青栀觉得,她在家里难受了这七天,现在有点儿像脱胎换骨了。
她捧着咖啡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卷翘的睫毛热气晕染开一层细密的小水雾。
扭头看向窗外,视线中错不及防就出现了舒执聿的身影。
他站在车边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