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起正面冲突。”
“是!”
除赤那之外,剩余二十侦察兵直接回了兵营,他们只领侦查之任,回到部族后,除了不能回家,在兵营可以随意休息,连日常训练都不用参加。
而赤那随狄霄一起,到营帐坐下,没过多久,苏格勒和维安斯也听到消息过来了。
时隔三月,见面第一时间,苏格勒先问:“有碰见齐齐比齐那些东西了吗?”
赤那笑了笑:“没正面撞上,但远远看见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再提一句,草原兵和大越的军队在大瑜北疆讨不到好,竟不约而同地向南扩散,他们又故意削减了队伍人数,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
大瑜边将千防万防,还是被他们钻了不少漏子去。
只这小半年时间,几座靠南一点的边城就饱受敌军侵扰,就算百姓死伤较少,可担惊受怕也很扰人,更别提被抢走的金银粮食了。
赤那说:“无论是大越军还是草原骑兵,可谓是将无耻贯彻到底。”
“他们在边城外设置了关卡,只要遇上在外行走的商队,一定少不了杀人劫货。”
“而且我们还远远目睹了一次偷袭,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大越军,他们故意选在阴天的夜晚,子时之后才会潜入城中,在远离城府衙门的村落里放火,不等边军支援,抢了东西就跑。”
“你们就没出手救上一救?”维安斯问。
“毕竟是盟友,当然还是要帮上一帮的。”赤那说,“他们抢了几个女人,被我们在外面救下了,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只将人送到城门就走了。”
而这,也是他们唯一一次碰见敌军行凶。
赤那他们的任务十分明确,就是要探得草原骑兵动向,要是他们有意向南侵犯,也好回族里报信,找找做好迎战的准备。
听他简单说完这三月见闻,狄霄问回正题:“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害!”谈及外面那些人,赤那猛拍大腿,“那些人都是被草原兵押送的,跟对待畜生似的,在脖子上拴着绳子,也不给吃不给喝,就一直走。”
“幸好押送他们的士兵人数不多,我们也没为什么力气,就把这些人救下了,谁知道救回来的是一群白眼狼,问什么都不说,跟哑巴似的。”
“那怎么不把他们丢在外面?”维安斯想的简单。
赤那道:“他们见了我们,我们和草原兵的穿着明显不一样,万一有哪个返回去,把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怎么办?”
“我也没法子了,只能先把他们送回来。”
“可汗您看,这些人要怎么处置?”赤那问,“依我说,要不就在族外把他们锁起来,要不就直接杀了,一劳永逸。”
带着这一百来号人回来,赤那可是憋了一肚子气。
这一百来人里有男有女,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又警惕又固执,不管赤那是凶是善,他们都永远闭紧了嘴,问的急了,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一脸等死的倔强。
杀是不能杀的,不然他们又与多罗何异。
狄霄想了想:“把他们放进来吧,在兵营旁设一处专门关押的地方,尽量和们居住的毡帐保持距离,就算他们要生事,也能尽快镇压。”
“苏格勒你看看还能不能调出点人,四五十个就行,负责看管。”
苏格勒说:“好,我试着调配一下,四五十可能有些多,但一定不少于三十。”
在放他们进来,族兵再三检查,稍微有点锋利的,都会被卸下。
再有其他能伤人的,比如绳索这些,也是一律不能带进族里的。
那一百来人被拦了两个多时辰,本就满心怨气,被这样对待,更是骂骂咧咧,几次想张口骂人,余光扫见旁边的利刃,又不得不咽回去。
只这份蛮横,在进到拔都儿部内部后,彻底变成了哑然。
直到他们被关进临时搭建的毡帐里,才听一个面容黑黄的女人细声问了句:“你们不是木兰部落的人吗?”
狄霄只听了一点尾音,不觉侧目。
可对上他那双凌厉的眼睛后,女人又缩回了头,闪身躲进毡帐,再不肯出来。
等最后一人也进了毡帐,族兵将毡门封死,只留了一点小小的开口,能送进去水和饭就够了。
显然,他们被囚|禁了。
处理完这些北部草原来的人,天色已经不早。j&039;sg
赤那他们三日后还要再次外出侦查,要抓紧每时每刻来休息,问了没有其余事,就先回去了,后面两天也不打算再过来,睡他个天昏地暗,好好休养生息。
维安斯和苏格勒还要再留一会儿,把最后一点军务处理完。sg
只剩下狄霄,思虑片刻,索性直接回王帐。
这个时间,明窈多半还在学堂,等孩子们下了学,她又要去仓房做清点,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部族封闭做保障。
于是,等狄霄回到王帐,只有布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