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啊!!
……
剑风阵阵,剑光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几乎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
余冷安身上受了不少轻伤,向来讲究的鬓发落下几缕碎发,金钗她嫌碍事,早已随手拔了扔在一边。
她拎着长剑冷冷看着叶承运:“昆吾刀是凶煞之物,当年裴烬被封印在寂烬渊,逐天盟集九州之力都无法将这把凶刀彻底毁去。”
“兆宜府身为四大世家之中仅剩的两脉,理应做好镇守之责。你却在做什么?炼刀祭刀,你莫非是想借昆吾刀的力量复兴兆宜府千年前的荣光?”
叶承运并未显出多少狼狈,不过衣衫稍微凌乱几分。
他并未否认,只是沉冷道:“我是兆宜府家主,却眼见着兆宜府日渐没落,反倒让潇湘剑宗扶摇直上。”
叶承运攥紧剑柄,声调高起来,“我想带领兆宜府重回世家第一的位置,至少与潇湘剑宗平分秋色,而非仰人鼻息看人眼色,这何错之有?”
“潇湘剑宗水涨船高,是因为英杰辈出,前有云澜剑尊,后有寒烟仙子,而兆宜府却青黄不接。你若想要兆宜府重回巅峰,那便同我一起沉心修炼,广纳英才。”
余冷安眼尾猩红,剑指叶承运,“可你呢?你已多久没有闭关修炼过?整日对凝阳和煜儿不闻不问,自己却反过来走旁门左道。”
“你不惜手段如此残忍地杀人性命,如今竟然还把主意打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
叶承运淡淡望着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闭了闭眼睛,哑声道,“夫人,妇人之仁是永远无法成事的。”
“妇人之仁?伦理纲常,在你口中竟然只是是妇人之仁?”
余冷安惨笑两声,“我明白了,叶承运。当年你执意娶我,也不过是因为无意间撞见我卫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看中了我所拥有的一切。”
“你答应替我隐瞒保守身世的秘密,不过是担忧旁人知晓了我的身份,与你争抢。”
余冷安眼底爬上蛛网般的血丝,她心底一寒,“我母亲虽缠绵病榻多年,可她有修为护体,身体并未差到会丢了性命。与你相识订婚不久,她却突然离世,也是你做的?”
叶承运眼睫微沉,平静道:“只有你孑然一身,才会愿意早日与我成婚。”
“你真令人恶心。”余冷安指尖发颤。
她用力攥紧了玉笛,“我定要杀了你,告慰我母亲……”
叶承运脸上闪过一抹痛色,终于从一种冷酷到麻木的状态中挣脱出一分情绪。
“夫人,我只是太过在意你,太过害怕失去你。”
“别再叫我夫人!”
回应他的是一道裹挟着滔天杀意的灵风,余冷安旋身而上直逼叶承运面门。
“惺惺作态,今日你要杀我,却还有脸说在意我,脸皮简直厚得令人大开眼界。”
“若不杀你,你定要离开我了。”
叶承运不闪不避迎上这一击,叹口气。
“你死后,依旧是我唯一的夫人。待我享誉九州,我也绝不会另娶她人。”
“修仙界至高的位置,永远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
余冷安听得直反胃,她心口杀意沸腾,出招凌厉,一时间折腾得房中天崩地裂般一片狼藉。
叶承运似乎还念及旧情,只一味闪躲并不出手。
余冷安皱眉,余光瞥见温寒烟剑锋几乎逼上鬼面罗刹颈侧,心底一喜。
叶承运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眉峰狠狠一拧。
郁将不能死。
若没了浮屠塔的秘法,他根本无法炼刀。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决不允许失败。
叶承运眸光一厉,拂袖甩出一道灵压,将余冷安甩出数尺,飞身朝着鬼面罗刹赶去。
余冷安闷咳一声,方才叶承运出手并未留情,她胸口血气翻涌,泛着一阵细密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