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疑心小白在她眼里就跟柳二差不多价格。
“然后呢?”我接着问。
圆圆道:“然后大护法就揍了教主。”
我震惊地张大嘴,再三确认她并不是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师姐一个人,揍了教主一个人?”
圆圆点点头,同时面露迷惑,似乎不明白我为何揪着此问题不放。
我渐渐露出狂喜的表情,但很快又哭丧了脸,大呼可惜。早知这两人总有一天会打起来,怎么打起来的时候我就恰好不在呢?不能就近观赏,也不能呐喊助威,真是太可惜了。
然而细想之下又觉不对,就算小白是个挂名教主吧,但挂名的也好歹是名啊,而且那还是个白皮实心黑的变态,哪有这么容易就给师姐得手了?才不信他对偷偷放我离开这件事没有提早计划,对师姐也必定准备了应对之法。
想了又想,又觉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单挑这种事,明显不可能发生在两个变态身上,变态最喜欢的就是阳奉阴违,暗戳戳搞事。
嗯。我摸摸下巴,沉吟。怕不是小白又开始作妖了。
与圆圆说完话,打量四周,没有看到君卿和苏迭,倒是江胡,正凑到几个雪域卫士跟前,观他面上谄笑的表情,对比黑衣卫冷峻肃杀的模样,可以推测他又在搜集八卦。我想,若不是看在师姐面上,卫士们早就把他剁巴剁巴跟昨晚那些刺客一块扔下悬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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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容易吗我,这文原本打算万就速速搞完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写到现在发现怎么才开了个头的样子???不想活了。
问过圆圆,得知师姐是和苏迭一块出去的,虽然至今也没有打探清楚这二人是不是有一腿,但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同进同出,很难不让人怀疑是狼狈为奸。
末了我又问起君卿,被告知君卿在另一辆马车里,疑似还未起床。这可奇怪了,往日在娑罗山上,君先生待我两极为严格,每日必得早起晨练,练完还有早课,君卿念他的经,我背我的《佰草集》。
莫不是昨晚上把脑袋磕坏了?
我不由有些担心,正想去看看,却被眼尖的江胡拦住了。他朝我嘿然一笑,问道:“昨晚上那个,是你师姐?”
我眨眨眼,装傻:“哪个?”
“咳,别装了啊,”江胡鄙夷地看我一眼,将手臂搭在我肩上,贼兮兮道,“没想到长得还真不错,就是吧,这个杀气有点重……”
我缓缓眯起眼睛,缓缓扭头,斜睨着他。
“哎,对,就是你这个表情!”江胡狠拍我的肩膀,笑到打颤,“你别说,你跟你师姐还真像哈哈哈哈……”
我继续眯着眼睛,冲他森然一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他们敲碎你全身的骨头,然后把你扔下山崖喂狼。”
说着我指了指方才被他骚扰过的几名雪域卫士,那几名卫士闻言,手中刀鞘同时一动,露出半截雪亮的刀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们冷冰冰的目光盯着江胡,仿佛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扑上去。
江胡的笑声卡了壳,嘴巴还张着,表情却僵在脸上。
“放心,他们不会让你死的,”我认真道,“只会让你无法动弹,然后你就亲眼看着自己的胳膊腿儿给狼一口一口吃掉……”
江胡猛地抖了一下,把手臂从我肩上拿开,紧闭嘴巴,肃容敛目,还后退了一步与我拉开距离。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他说着又后退一步,“什么都没说……”
我无辜地望着他:“你怎么了?我开玩笑呢。”
江胡望着我,保持着后退到半截的姿势僵在原地。他抖着手指我,恨道:“你爷爷!”
我朝他不屑哼一声,转身便走,打算去瞧瞧君卿。余光一扫瞥见江胡又嬉皮笑脸地追上来,凑到我身旁。我知道他有话要讲,便故意不做声,只听他压低声音,语气有些讪讪地道:“你是为昨晚上那事恼了吗?”
我莫名道:“我有什么可恼的?”
“得了吧,”江胡叹口气,“你一个小姑娘,身陷重围,我这做朋友的却未能及时施以援手……”
“别,”我打断他,“当时那般形势,苏迭身份尊贵,君卿又行动不便,你当先顾着他们,又何错之有?”说完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你就别跟我来这套了,”他再度叹气,“这不都是苏三少说你师姐会来救你……”
听到这话,我猛地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师姐会来?苏迭告诉你的?”
江胡似是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愣了愣,小心地瞥我一眼,低声道:“谁知道你半截儿突然冲出来,还抢了君卿公子就跑。”
“看来我确实得感谢三少爷,”我冷哼一声,“要不是他算得准,我和君卿这会儿只怕已魂归故里了吧。”
江胡哑然看我半晌,嘴巴张了张,终还是叹一口气:“你为此事与我心存芥蒂,我也没什么可怨的,这样也好,花花,身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