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肯当十几年的哑巴。当初我嫉妒你朝你发火,才故意嫌弃你话多,让你去练无言道,我并非真的想让你不再说话……对不起。”
话音落下,郁逞脸色陡然一变,执刀的手仿佛要将刀柄握碎。
原来是这样。
他才是最傻的,竟然以为楚栩云是那种会把玩笑话当真的傻子。
原来只是因为纪怜洲说不想听到自己说话,所以楚栩云十几年不再开口说半个字。
郁逞眼前黑了黑,头痛欲裂,几乎站不稳。
一只手轻轻牵住了他。
楚栩云抬眸看向纪怜洲,认真而郑重的摇了摇头。
不是的,世上真的有无言道,跟怜洲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真练出来了,无言道言如真金,与佛家闭口禅相似,可使心境突飞猛进,道成者一日筑基半年结丹,两年化出元婴。
奇怪,这么好的修炼道法,怎么就没人信呢?
慢慢听
见他摇头,纪怜洲无奈地叹息道,“阿栩,可以了,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楚栩云还想解释什么,身后的郁逞却忍无可忍。
“说够了没有?”
杀意很重,楚栩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郁逞身上魔气暴涨,他从前只在那些暴怒的魔头身上察觉过这样的魔气。
他连忙挡在他们二人中间,拦住郁逞。
“仙君,”郁逞垂眸望向他,手心的魔刀燃起火焰,低低道,“我的妒心很重,你早该清楚。”
他实在算不得什么良善之辈,先前之所以一再不杀纪怜洲,只不过是怕逼得楚栩云太甚。
任何人在楚栩云心里有一席之地,郁逞都无法忍受。
原先只是想靠近他一点点,再后来,靠的越近,楚栩云越是忍让,越是纵容,他想要的也越多。
贪心不足。
“放肆,郁逞,你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纪怜洲并不介意郁逞如何对待自己,可他不该对楚栩云这般态度,“当初不是阿栩,你早已死在魔域,成了前代魔尊的刀下亡魂!”
从前他是见过郁逞几次的。
第一次见,他便知道此子日后必成大患,不应久留,果不其然,如今将阿栩残害至此,实在是忘恩负义冷血绝情之辈。
“我如何与夫人说话,轮到到你来置喙?”郁逞一把将楚栩云揽进怀中,眸光落在楚栩云的脸上,手上魔刀指向纪怜洲,“仙君,那无言道当真是为他而修的?”
楚栩云赶紧摇头。
郁逞轻笑了声,“你还是要护他。”
顿了顿,他冷淡抬眸,漠然道,“今日你不开口说话,我便把纪怜洲杀了,你少说一个字,我便多砍他一刀,说与不说,都由你。”
楚栩云缓缓睁大眼睛,刚想伸手拦他,却被纪怜洲打断。
“若你当真以为赢得了我,那就来吧。”纪怜洲眯了眯眼,指尖为长剑附上一层凛冽的剑气,“阿栩,我替你除掉这忘恩负义之徒。”
夫人?竟敢如此羞辱阿栩,阿栩心底不知该有多恨他!
剑拔弩张之际,楚栩云额头冒了层细汗。
无言道已破过几次,再破下去,他得修炼很久很久才能补回来。
可是怎么办,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最喜欢的郁逞和最要好的怜洲刀剑相对,必须要解开误会才行。
楚栩云心下焦急,正好对上纪怜洲朝自己投来的目光,好似在说,放心,有他在。
楚栩云:……
有了!
劝不动郁逞,那就劝怜洲嘛。
他忽地抓住郁逞的手,把人拉回身侧。
郁逞眉头紧蹙,刚想劝楚栩云别再阻挠自己,胸口却忽然攀上来一只手。
他短暂怔愣片刻,脚下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望着楚栩云靠近过来,捧住了他的脸。
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刹那间,魔刀上熊熊燃烧的烈焰一瞬被浇熄,郁逞呆滞在原地,任由楚栩云青涩而急切地攀吻,眼睛缓慢睁大。
没有半分技巧可言,楚栩云从未主动亲吻过别人,与其说是亲昵的吻,倒不如说更像是在轻哄。
楚栩云,在哄他。
“阿栩……”纪怜洲震撼地看着他,手上的剑在斩杀上千魔修时未曾发抖,却在这一刻抖得厉害。
楚栩云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松开了郁逞,回头看向纪怜洲,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下眼。
应该都冷静下来了吧。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纪怜洲不可思议地低声喃喃,“他是男子,是郁逞,是十三岁起你亲自照顾抚育的人,更何况,他还是将你囚于魔宫的魔修。”
郁逞抿了抿唇,长刀垂在身侧,耳尖渐次染上一抹绯红。
现在无论纪怜洲说什么他都没感觉了。
说来也是,他跟楚栩云都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何必在意区区一个纪怜洲,实在是太过狭隘。
仙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