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真见同门自取其辱,也不阻拦,吃一堑长一智,师侄师兄师叔们也该受些挫折和磨练了。
同门同境之中,寂真是数一数二的,虽非无敌,可从他和林浊江之间的差距来看,寺里的筑基最强,都不是林浊江的对手。
一行人赶到了天圣大殿前的广场上,此时的广场上已非和尚齐聚操练的场景,而是三三两两相聚,有僧人摊开手掌,掌心生出一棵菩提树,宝光璀璨,栩栩如生。
旁边和尚指指点点,这样那样,如此这般,然后,菩提树变化,过了一阵,菩提树炸开,将那和尚的手心炸得血肉模糊。
手掌血肉模糊的和尚骂咧咧道:“混蛋!淳普混蛋!你还信誓旦旦,如此威势更强?呸!害死人啦!”
“是你操纵有误,怨得了谁?”
“要么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二位不必如此……你们看!湛渡,寂甚,淳守……三位筑基圆满最强都来了!”
这一嗓子,令众人侧目。
这几位年轻和尚早就放话了,等那个叫林浊江的家伙出了藏经阁,就斗法切磋,要斗败他,令初境住持刮目相看,如今这是要履行诺言了?
众人走到场中,几个年轻和尚已经商量好了,由谁先出战。
第一位走出来的是寂甚,与寂真同辈,能跟寂真争锋,在天圣寺中,属于天骄级人物,被多位佛陀寄予厚望。
寂甚走出来,也不废话,陡然纵出,快速闪电,双手捏合,化出一个如山印诀,这是翻山印。
印诀发出,可天翻地覆,寂甚显然还未有这等爆发力。
林浊江精神一振,这个他懂,当即以相同招术相对,轰隆一声,他的印诀破碎,倒飞出去。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寂甚从小在天圣寺长大,一直修习佛门法诀,对于翻山印,他早已练得纯熟,岂是林浊江这半吊子翻山印所能比拟?
不过嘛,林浊江的真气千锤百炼,寂甚虽然也是如此,却逊色一些,一道翻山印还伤不了林浊江。
寂甚似是最擅长印诀,打了一个翻山印,继而便是金刚印,菩提印,菩萨印,覆海印,般若印,祸心印,慑魂印,五腑翻腾印,逆血印,阴阳印,佛陀印,佛杀印,怒佛印。
有无坚不摧,专注攻杀的,有迷惑人心的,有大范围冲击的,有直击内腑的,有震慑魂魄的,有时候数枚大印击出,全面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林浊江通晓不了这么多的印诀,几次以印诀相击,都敌不过寂甚,被打得连连后退,寂甚气势越来越强盛。
围观和尚相视一笑,有人已经嘀咕了:“住持总说此人厉害,看来,不过如此。”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此人本事还未施展,如今都是以佛门法诀应对,这是以短击长,自然有所不如。”
“所言有理,如今说什么都早了,好好瞧着就是。”
随着寂甚气势越来越强盛,林浊江以佛门手段已经扛不住,当即以指代剑,以《太武剑诀》对抗。
《太武剑诀》是当世顶级法诀,武拓烬都说从未见过,不比他见过的最强法诀差,如今想来,应该是诛杀妖魔的大仙所掉落,那魔渊所成,是通天境妖魔所致,那么,击杀通天境妖魔的大仙,又岂会弱于通天境?
林浊江深得《太武剑诀》的精髓,本事越来越大,战力越来越强,杀力无匹,将寂甚的佛印不断击碎。
若说初境将林浊江当磨刀石,磨砺寺里的年轻和尚,这些寺里的天骄何尝不是在磨砺林浊江?
佛门法诀展现出来,都是精髓。
林浊江的剑法施展出来,立即占据了上风,与寂甚你来我往的激斗起来。
“寂真师父,这林浊江好强啊!”
稻繁瞪眼望着,忍不住赞叹道。
寂真眯眼道:“自然,我都不是林浊江的对手,谁能是?”
稻繁惊讶道:“那还打什么?”
寂真瞪眼道:“你懂个屁!”
稻繁眨眨眼,忽然笑道:“懂了,我懂了!原来如此,哎呀,初境住持真是神人啊,奇思妙想,令人赞叹敬服。”
寂真不想理这个马屁精了。
斗了一个时辰左右,寂甚几乎是手段尽出,却斗不败林浊江,顿时明悟了,他要斗败林浊江,基本不可能。
而这林浊江,佛门掌印与剑指不断切换,那印诀不断完善纯熟,都快赶上他寂甚了。
寂甚感觉自己成了林浊江的磨刀石,心中郁闷不已,投降认输?那不可能!
要想取胜?难上加难,除非佛法上又有突破,或是印诀愈发高深,这都不是简单事。
寂甚意欲临场突破,气势提升到了极致,狂压而上,仿佛随时突破巅峰。
林浊水成全寂甚,爆发剑气,将寂甚压迫到了极致,倘若抗住了,便一举突破,倘若扛不住,便快速落败。
寂甚终究还是差了一筹,未有突破,被林浊江一股风暴一般的剑气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