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总局这两名顾问能做得出了。
解临:准确的来说不算是我找到的,我只是听到了老鼠的声音。
池青:跟我更没什么关系。
情况比季鸣锐想象的简单很多,他把情况写完之后又顺口问: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池青刚来没多久,对边上那群拆厨房的人很有意见,不动声色地坐到离厨房最远的位置,然后他察觉到解临回应的时候停顿了两秒才说:没有。
行。季鸣锐合上笔录本,心说今天也算是能交差了。
他对着这本笔录本,在心里直犯愁。
这本子再厚,也经不住这两个人这样往上填啊。
解临接受完调查之后去了厨房。
池青自然是不可能靠近厨房半步的,他缩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鸣锐闲谈。
季鸣锐还是关心自己兄弟的情感状况的:你俩最近怎么样?
池青:看不出吗。
季鸣锐当然看得出:你这第一次谈,还挺顺利,这我倒是没想到。
池青:谈恋爱而已,很难吗。
季鸣锐:
你这性格,是挺难的。
聊到一半,季鸣锐发现池青一直在看解临的背影。
还没等他问,就听池青说: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奇怪。
季鸣锐顺着池青的眼神看过去,看到那位穿着居家服也依旧风流倜傥的解姓顾问。
季鸣锐说:面带三分笑意,一副渣男像,刚才三组那名特派来的女刑警盯着他看了起码半分钟,他也一如既往地照顾人家情绪,一切都挺正常的,哪里奇怪了?
池青:
池青也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劲,明明解临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但他就是有某种异常的感觉。
季鸣锐继续道:而且你这个人,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连空气都没读懂过,你感觉错了吧。
池青向来不会看人情绪,所以他要是感觉到了点什么,那一定是他看错了。
池青却不这么认为。
这份有点奇怪的感觉一直延续到第二天。
神父这个案子性质恶劣,调查小组人数史无前例地多,两三个组并成一个组用,会议室都专门为他们换了一间。
在所有人都在看材料的时候,解临中途离开了会议室。
局长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人正在闭目养神,在这个职位上坐这么多年,头痛已经是家常便饭。
办公桌上点着一支香,估计是有什么安神的功效。
局长听到敲门声,缓缓睁开眼:进。
推门而入的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着,天生的衣架子,他懒散地曲着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敲门的动作,见里头的人有了反应,微微眯起眼,拖长了音调问:我方便进来吗?
解临?局长面对解临心情仍是复杂的,他想慎重考虑解临和池青两个人能否参与办案这件事,但是案子接踵而至,一个比一个严重,现在又迎来了一个让他们捉摸不透的神父,又说,进来吧,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解临坐在局长对面,将眼里那几分笑意收起来之后,眼睛看起来冷了很多,褪去那份好相处的外壳后,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类型。
新发现倒是没有,解临手掌搭在膝盖上,不疾不徐地说,就是想来问你讨个东西。
什么东西?
解临说:十年前那起绑架案的卷宗,我能看看吗。
卷宗
教堂里那名死者身上的刀伤很奇怪,不是激情犯罪,尸检报告上显示伤口切面十分平整,这很反常,这意味着那个人下刀的时候,速度几乎呈匀速。
所以说,杀人对他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会议室里,三组人挤得满满当当。
各自负责的部分都不同,正在轮番发言。
负责案件合并的刑警说:根据沈星河的供述,这个人年龄不超过30岁,身高在179182之间
沈星河是所有被教唆的行凶者里唯一一个关注过神父的人。
这个原本应该直接保送名校的全校第一接受审问的时候忽然说:我知道他的身高。
刑警手里的笔迹一顿,紧接着不可思议地问:当时他坐在你后面,你说你没回过头教堂里又那么暗,你是怎么知道他身高的?
坐在对面的少年穿着一身囚服,双手带着冰冷的镣铐。
沈星河说:教堂有烛火。
?
虽然教堂里很暗,但是有烛火,沈星河重复道,是烛火暴露了他的身高。
话说到这里,刑警反应过来了。
是影子。
哪怕再暗的地方,只要有一点光,就一定会有影子。
烛火拉长了神父的影子,当时沈星河和神父两个人都坐着,根据对比两人影子的长度,是可以推测出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的。
沈星河哪怕在被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