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最后说,好像是新闻。
沈星河宿舍在六楼。
光远鼓励住校,虽然学校里还是有像苏晓博这样的叛逆学生,但总体住校率依旧很高,所以学校给学生提供的住宿条件十分优渥。
宿舍里配套设施一应俱全。
独立卫生间,桌椅,空调,书架,以及一张双人床。
季鸣锐上了那么多年学没见过这种待遇:现在学生待遇也太好了吧
池青:光远又不是这几年才建起来的,你当初中考分数够的话,也能住这里。
季鸣锐:
他这兄弟哪怕恋爱了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聊天。
季鸣锐不动声色地把池青往解临那里推,想眼不见为净。
解临站在门口,仔细查看了楼道里陈列的东西,最后一个进去,他从善如流地扶住池青,然后手搭在他肩上再没放开。
池青看着季鸣锐的背影,后知后觉地问: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解临偏心偏得情商全无:没有,你说的不都是事实吗,是他该反思反思。
池青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季鸣锐一口气差点没顺下去。
几人细细查看沈星河的寝室,东西都摆得有条不紊,但是最重要的东西例如手机、身份证、钱包这些东西都不在寝室里。
解临扫了一眼说:看来他发现举报电话不对劲了。
池青:这也正常,如果不是他要考三天试,发现的举报电话有诈的时间可能都不会拖到现在。
当初既然实行这个计划,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过会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跟这名同学擦肩而过。
所有人盯着那个空的床位。
床位上被子叠得整齐,像军训时教练教过的豆腐块。
他们脑子里都一突一突地抽了几下,忍不住去想:这小子在他们眼皮底下有条不紊地逃了,甚至走之前,还有闲工夫叠被子。
他很聪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我就是因为他才发奋学习,考进一班的,我就想跟他一个班级,想离他近点,以后要是要是能去同一所学校就更好了。
学校给他们提供的一间空教室变成了他们和高三一班同学沟通的地方。
这间空教室里只有闲置很长时间没人使用过的空桌椅,还有一块被人偷偷涂改过的黑板,这里大概是哪个有绘画梦的同学的小基地,黑板上用彩色粉笔画了不少东西。
季鸣锐他们坐在挨个进来谈话的学生对面。
每个人对沈星河的评价都是夸赞。并且,女生缘不错。
但是这样的大神级别人物,和其他同学之间天然具有距离感,所以这些人实际上跟沈星河并不熟络。
老师们很喜欢他,平时我们如果有不会的题目他也会教我们。
弟弟?没有听说过他有弟弟,他有个弟弟吗?
最后一名进来的男同学是沈星河的同桌。
这名同桌带着厚厚的眼镜,看着就是那种每天晚上挑灯夜读的类型。
跟其他同学相比,这位同桌好歹占据地理优势,虽然并没有因为两人是同桌就比其他同学更熟悉,但知道的事情还是比其他人多一些。
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我知道他身上有手机,别人可能不知道,因为他一直藏的很好。我也是无意中看见的。我们体育课都是自由活动,那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就没有去羽毛球馆和他们一块儿打球,想回教室刷几道题,听见他桌肚里有一声震动声。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男生说:几个月前吧。
几个月前,这也符合凶手在网络上悄然接近这些人的时间。
前边座位有限,他们不可能坐一长排,池青和解临两个人就往教室后面的空位上坐。
男生录口供的时候偷偷看了后排一眼。
坐在那边的两名男人和现在面前询问他关于沈星河细节动向的警察们截然不同,明明像两名编外人员,但是面前的人问到一半,总会时不时地瞟他们一眼,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反馈。
这让男生格外留意那里。
池青坐了会儿,困意袭来,打算趴课桌上睡觉。
我睡会儿。
昨晚没睡好?解临问。
你有脸问?池青反问。
解临咳了一声,想到什么,然后不说话了。
男生看着那个戴黑色手套的人在这种严肃的环境下居然公然补起觉来,嘴里的话卡了下壳:沈星河他他前几天去图书馆借过书,这件事我觉得挺奇怪的,因为他借的不是学习资料,而是机械类的专业书。
男生说完,看到黑色手套边上那个人抬眼看过来,他的视线和那位眼里漾着三分笑意的男人撞上,之后他便匆匆移开眼,不敢再看。
沈星河怎么了吗?男生最后问。
没有,没有定案之前,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