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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春秋游你都不去,网吧也不进。大学更过分,老师的课上人少你就选哪个,别人都奔着热门名师去,就你一个人往冷门选修课跑我有回生日,想让你陪我出去玩,你说为什么要去人挤人的地方呼吸被污染的空气这要是让我一一细数,我就是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季鸣锐:总之你们两这次的行为很反常,我希望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两个现在在我这里并不能完全洗脱嫌疑。
池青不知道要怎么说,一句我在跟他试着谈恋爱卡在嘴边。
解临接过问题:我来说吧,这件事情要从前天开始说起。
季鸣锐:?
玩个密室,需要那么长时间的铺垫吗。
解临:前天,我忍不住和我喜欢的人表白,你有喜欢的人吗季警官,算了,估计你也不会懂那是一种什么心情。
季鸣锐:??他怎么闻到一股作秀的味道。
解临双手交叠,继续道:不是在做笔录吗,麻烦您把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录一下,这件事挺重要的。
季鸣锐心说没问题,就算他接下来说的话再怎么惊世骇俗,他都能够成熟,毕竟给他们做过那么多次离谱的笔录,心理承受能力大幅提升,普通的小场面已经
我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已经
在一起之后总得约个会吧,恰好我对象也比较喜欢玩推理,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定了今天的密室。
已经难不倒
季鸣锐按照解临说的,一字一句把解临说的话往纸上填,在写到关键词约会的时候,他笔锋在纸上狠狠地划出去一道
约、会?!
到底怎么回事,无人的长廊拐角处,季鸣锐把池青拉出来,深呼吸之后问,你们在一起了?
这件事给他的感受已经远远不是震撼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
首先,池青会恋爱,这道公式就很难成立。
其次,池青恋爱的对象是那位姓解的,这不止难成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池青没什么好遮掩的,当初说好在一起试试,又不是要搞地下情:嗯。
季鸣锐:嗯算什么?
池青: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在一起试试。
本来想跟你说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刚才的局面你也清楚,池青继续道,边上还搁着一起密室藏尸案。
人活久了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见到。
他兄弟池青能脱单,母猪都能上树。
季鸣锐说:不是,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虽然你们两个看起来很有共同语言,两个人精神都不是很正常,一个看见尸体面无表情,一个看见尸体笑眯眯的
他说到这发现两个人,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其实还,挺般配的?
毕竟世界上有一道公式叫负负得正。
季鸣锐认识池青那么多年,经常忍不住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因为他知道大多数正常人觉得是常识性的东西、在池青面前是一个空白且未知的状态。
季鸣锐:你知道什么是恋爱吗,知道恋爱的前提条件是什么吗?
池青眼皮一掀:你看我像弱智吗。
季鸣锐还想继续追问。
却听池青很突然地说了一句:我可能不是很了解那些,但如果对象是他的话,我可以试着去了解。
季鸣锐一愣。
两人为那叠厚重的笔录档案增添上新的离奇一页,池青握着笔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他和解临的名字数不清第多少次并排列在一起。
出门到现在没戴手套,池青能忍大半天已经堪称奇迹,签完字之后去洗手间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
冰冷的水流轻轻拍打在手背上,池青忽然想起刚才在密室里的那个吻。
池青虽然和解临说过试试,但是两个人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牵手,拥抱,再进一步的触碰并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内。
水明明很凉。
池青却觉得指腹似乎在烧。
等他洗完手回去,季鸣锐和解临已经换了一个位置,两个人正站在窗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季鸣锐难得点了根烟,将从窗户推开一道缝,看到他回来,把手里那根烟掐灭了。
池青只听见季鸣锐说了一句我的问题都问完了。
那一句话说得很轻,然后两个人像刚才没有发生过谈话似的分开,季鸣锐指指大门,头痛欲裂:你们赶紧走吧,下次别再让我给你们做笔录了,去点安全的地方,别哪儿有命案往哪儿钻。
回去路上,池青仍想着听到的那句问题,季鸣锐问了他什么?
池青目光落在解临身上,解临腿伤康复、也不继续装病之后重操旧业,继续当专职司机,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身上隐约带着些许烟味。
解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侧头看了池青一眼:虽然我很乐意你看我,但是我开车的时候你这样我容易分神。
解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