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可是现在这份档案可能不再是空白的了。
也许他只要再碰解临几次,那份别人看不到的档案就会在他面前一页页翻开。
池青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前走,没有注意路况,他今天穿的外套后面有一个兜帽,正走着,解临伸手拉着那个兜帽将他往回拉:看路。
两人坐车回去,路况一路畅通。
解临在边上看手机,估计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
池青想刚才的问题想了很久,下车的时候,他决定再确认一遍刚才的声音是不是幻觉。
解临习惯性想用打着石膏的手开车门,手搭上去立刻反应过来,又不动声色地放下,等池青下车之后绕过来给他开。
解临在心里舒出一口气,心说好在刚才反应及时。
而池青开车门的时候还在琢磨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去碰解临的手。
他本来应该拉着解临的手腕扶他出来,手在即将碰到手腕的时候忽然转移方向,往前移了几寸,正好抓在解临的手上:你病还没好,我扶你下去。
【手指太细了,怎么长的。】
池青只是想试试,并没有真的想听什么,也没做好会听到些什么的准备。
这九个字忽然出现在耳边,他扶到一半直接松开手。
在松手之前,他又听见一句:
【还好刚才反应快,差点露馅,要让他知道我的手根本没受伤】
池青松开手之后那点仅存的愧疚感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
留解临一个人在原地艰难地下了车:刚刚还说扶我下去,扶到一半就翻脸不认人,是吃准了我不能拿你怎么办是吧。
池青把手塞回衣兜里: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让你自己尽快适应。
池青冷淡道:求人不如求己,这是磨练你意志力的机会。
得。
还玩儿起升华来了。
知道解临手根本没受伤之后,池青半点都不顾及他,等电梯的时候他非常自然地说:我戴个手套,你帮我拿一下手机。
他问得太自然,解临也没多想,习惯成自然,伸出那只惯用的受伤状态的手,等他把池青的手机攥在手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
解顾问不仅头脑过人,身体构造也异于常人,池青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把手套拿出来戴上,倚在电梯口冷冷地看着他,手腕骨折还能拿东西。
解临转了转手腕说:年纪轻,恢复的速度比较快,我也没想到刚才一瞬间我手腕忽然就好了
池青:接着扯。
解临仔细回想自己这一天的装病操作,自觉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照理说池青不会发现才对。
然而池青从刚才扶他下车,碰到他的手之后便毫无缘由地试探起他来。
解临知道池青身上藏着秘密,这个秘密和他不让人碰,不能喝酒有关,但是再精确的内容他暂时没办法圈定,池青今天的举动让他脑中的猜测愈发清晰起来。
两人在楼道里分开之际,解临总觉得池青今天从碰到他手开始就不太对劲,不放心,问他怎么了。
池青:没什么。
解临:没什么你忽然这样。
有读心术的人不是解临,但是池青任何一点细微的波动这个人都能捕捉到,最后他开门进去之前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道:因为讲师讲得太好,我的心灵被洗涤了。
解临:?
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讲座听得怎么样?
有没有洗涤心灵的效果?听说这个心理专家很厉害,论文拿过不少奖。
季鸣锐留意时间,赶在讲座结束后给池青打过去一通电话,说着说着不小心说漏嘴:平时我们给监狱里的犯人定期展开心理健康活动也是请的他
池青正准备洗澡,懒得纠正他这个说辞,还行。
他说完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手指指尖仍微微泛着红,刚才碰过解临的地方热度还未消退。
不过他这次可以确认
他是真的能读到解临。
不是幻听,不是错觉。
可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像吴医生说的那样,那扇紧闭的门开了一道缝?
而且他之前缠着解临就只是因为听不到他在想什么,现在能听到之后,也还是不排斥他的触碰。
哪怕解临装病,哪怕他表面笑眯眯背地里骂别人走路不长眼。
他都没有什么不适感。
电话另一头,季鸣锐叽叽喳喳说了半天之后,把话题绕回去,担心池青会介意季母上次说的话,又说:我妈那天跟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这个人就那样,年纪到了喜欢瞎操心。
他不提季母还好,一提季母,之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蝴蝶又在他脑中乱飞。
池青:你妈说的那些话,有依据吗?
季鸣锐一时间没听懂。
池青:喜欢一个人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