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倒是挺习惯的,生活配套也比我之前生活的地方方便很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起床总觉得没精神。
可能是冬天天气太冷起不来吧,也可能是搬家累着了,任琴娴熟地用细丝带将独立蛋糕盒挨个打上漂亮的蝴蝶结,她虽然还是温温柔柔地微笑着,但可以看出精神状态没有刚搬来那天好,换了地方,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去检查过身体吗?解临看着她耳后一缕没有扎进发圈里的头发问。
任琴回答:工作腾不出时间,而且不用检查,无非是那点老毛病,没什么大碍。
她没说太详细,但是解临清楚女孩子身体或者精神状态不好,通常有一中很常见的原因:贫血或者低血糖。
解临也没继续问,只是走之前把其中一个扎着红色丝带的蛋糕纸盒留在柜台上,任琴愣了愣,正要喊他:解先生
没落东西,男人推开甜品店的门往外走,他不怕冷似的敞着衬衫衣领,锁骨嶙峋且削瘦,说话时笑眼迎人,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专门给你买的,上回你搬家空着手就下去了没给你带乔迁礼,不说了,再说某个人该没耐心了对了,谢谢你的推荐。
没耐心的池青在边上等了会儿,的确在心里说了一句有完没完。
池青面无表情:聊得开心吗,没聊够的话回去接着聊。
解临顿几秒才回:你这样说话
?
解临:听起来像在吃醋。
有病吧。
他吃哪门子的醋。
解临像是能听见一般,继而又安抚他:给你也买了,想吃哪个自己挑,你挑完我再给他们送过去。
池青一句话也不想说,手插在衣兜里,径直往前走了。
哪怕解临和池青都觉得凶手不太可能出现在监控里,但是监控该查还是得查,几人在监控室待到傍晚,季鸣锐盯着监控,连嘴里的蛋糕是什么口味都没尝出来。
今天就到这吧,监控也看差不多了,季鸣锐掐着鼻梁,你们晚上没安排的话一块儿吃个饭?我叫上姜宇,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聚了。
主要是姜宇那小子很长时间没见到偶像,叨叨完为什么不是我去监控组,为什么偶像总是离我那么遥远,又叨叨着让季鸣锐帮他问问偶像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池青现在只是一名助理,他去不去吃饭取决于解临去不去吃。
解临在边上摆弄一通手机,好像是在给谁回消息,再抬眼时说: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行,已经有约了。
对这个回答季鸣锐并不感到惊讶,毕竟解临这人就长了一张邀约无数的脸。
季鸣锐又转向自己的好兄弟:你呢?我尽量选包间,人肯定不多。
然而季鸣锐没等到池青回复,解临就先一步替他回应了:他也有约了。
季鸣锐:?什么情况。
这两个人好像有问题。
任琴刚才发消息过来说她提前下班,买了点菜,问我们过不过去吃,上了车后,解临解释说,说她前段时间刚搬来,忙着布置东西,好不容易得空。
池青作为一个不怎么和人打交道的人,很懂得如何打破一切人情世故:好不容易有时间就在家里多休息,没事请楼上住户吃什么饭。
解临:
半晌,解临问:你以前租的那套房,你住了多久?
池青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两年多。
这两年里,你应该没有和住同一栋楼里的邻居说过话,即使有人找上门,也不会跟他们产生过多的交集,解临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说,如果你真的想治疗,你其实应该多去接触自己抗拒的东西,当然我指的接触不是说让你去碰他们,碰不碰的没有任何意义,你应该试着接纳他们。
晚高峰路况拥堵,解临的声音和从车窗缝隙传进来的汽笛声一起响起:
人这玩意儿虽然没那么简单,但也没那么复杂。
池青到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把穿出门过的衣服换下来,然后擦着头发走到厨房,对着厨房里那堆干干净净的餐具沉默着犹豫了一会儿。
最后从里面拿出一副碗筷、外加一盘餐碟。
几分钟后,任琴做完最后一道菜,见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两位食客。
她开门的时候两个人正在说话。
我说刚敲你门怎么不开,解临说话时微微凑近池青,说,衣服换过了,头上洗发水的味道也变了你们洁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池青刚洗过的头发垂在眼前,看起来竟有几分软顺,驱散几分颓感,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换洗发水你也闻得出,你属狗?
任琴犹豫着插话:额你们来啦。
解临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她不懂酒,只知道看瓶子以及瓶身标签似乎价格不菲,她开门后解临便把酒递给她:家里没什么别的东西,就随便拿了瓶酒过来。
橘猫跟任琴一同出来接待,睁着圆眼睛想看看来的人是谁,在任琴脚边一边转悠一边喵喵叫只是这次喵得凶了一些,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