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正好想上去找你。
解临又说:薛梅男朋友再过半小时到总局,助理先生,一块儿去一趟?
薛梅男朋友和照片里看起来差不多,体型普通、样貌也普通,但是会打扮,耳朵上戴了一枚耳钉,年纪也比较轻,他是真心喜欢过薛梅,即使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大吵一架起分手,不希望她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他在办公室里坐了良久,见到有人进来,急忙问:是案件有什么结果了吗?
很抱歉,解临带着池青在他对面坐下,目前还没有。
薛梅男朋友不解:那你们找我来干什么,我知道的上次都已经说了。
他上回是在派出所里录的口供,想不通这次这么郑重其事的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解临:没什么,就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补充,毕竟你是她最熟悉的人你不用紧张。
我们是在商场认识的,她在柜台工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店里员工把折扣优惠算错了,我当时挺生气的,她后来主动帮忙垫钱解决,就加了微信。
后来聊着聊着发现她人不错,长得也漂亮,就在一起了,
我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工程师,有项目的时候挺忙的,回消息回得不及时,她总是因为这一点跟我生气,说万一哪天她出事了我都不能第一时间赶过去。我感觉她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没有跟你说过感觉有人在看她?解临问。
没说过,薛梅男朋友说,可能知道就算说了我也会觉得她疑神疑鬼吧。
薛梅男朋友不知道他和薛梅之间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他语调低下去,我现在想明白了,真不怪她跟我吵,我对她的关心确实不够。
池青听到这里隐约觉得不对。
边上负责记录的人看到第二顾问一直低垂着的眼忽然抬起,直视对面的人。
记录人员:怎么了吗?
池青:逻辑不通。
记录员低头看看自己在记录册上逐字逐句写的口供:逻辑挺通的啊。
这相知相爱相恋吵架的过程,稀松平常,这还需要什么逻辑吗。
你们两之间过夜的事情呢?解临问。
薛梅男朋友耳朵一红,没做好把那么私人的内容透露出去的准备,但还是配合道:我们,额,交往大概四个月的时候,我第一次去她家那天我跟她都喝了不少酒,就
不是问你这个,解临打断道,你对她关心不够,消息也回复得不及时,工作又忙,却还能经常忙完工作深夜三四点特地过去找她,有这个时间来回奔波,平时应该不会没时间回她消息吧。
薛梅男朋友一愣:啊?
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有三四点去她家过夜,我有时候是会在她家过夜,但通常都是当天约会完,或者提前约好去她家吃饭,她下厨做饭给我吃我忙工作的时候都忙到没时间回家睡觉,怎么可能还特地去找她。
而且你们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薛梅男朋友问,半夜三四点,谁看见了?
记录员笔尖猛地一顿,字迹狠狠划拉出去一笔。
他终于知道刚才池青说的逻辑不通是什么意思了。
这明显和住隔壁那位偷窥狂之前说的不一样。
这个情况眼下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偷窥狂在说谎,至于第二种第二种光是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凉。
偷窥狂看到的压根不是同一个人他在用墙壁上那个小孔偷窥薛梅那么长的时间里,很可能早就见过凶手。
验证
几人很有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解临问:薛梅那位邻居人呢?
边上负责记录的人员回答:拘留期结束,交了罚款,人已经放回去了。
寸头今天轮休,正在家里穿着秋衣秋裤打电脑游戏,电脑边上搁着一桶刚泡开不久的泡面,冒着氤氲热气。
他泡面没吃两口,门铃响了。
透过门缝,他看到半片西服衣角,衬衫袖口被男人折上去几折,手指上戴了枚戒指。解临透过门缝跟他打招呼:吃饭呢?我们上回见过,还有印象吧。
记得,寸头开了门: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人不止解临一个,除他以外、他身后还有三名身穿制服的办案刑警,外加一名上次和他一起在路上被警方逮捕的戴手套的男人。
寸头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手背局促地在裤腿上擦了擦:那什么,除了偷窥以外,其他的事儿我可是一件都没干过啊
几人没理他,让他把门打开之后挨个往里头走。
只有一个人依旧站在门外没动弹。
解临进门之后也发现少一个,回过头,见池青一步都没动:怎么不进来?
池青扫了一眼寸头的房间,语气冷淡,眼底的嫌弃毫不遮掩:房间小,人多,屋内不整洁。理由够充足吗?
寸头:
解临心说谁让自己找了个这么难搞的助理:够。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