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提起一口气,才指指他腰间那个旧护身符,轻轻地道:“那个,以前是我的东西。”
柒思秋没有说话。
师妹只好自顾自地自行说话。
她将自己与柒思秋相识、相恋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她说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细节。
那些原本是甜蜜而隐秘的回忆,可是在柒思秋寒冷而无情的注视下,师妹将这些事说出口,竟变得像是一种羞辱。
良久,师妹说完了。
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沉默地低下头,开始等待柒思秋的反应。
然后,她等来一声冷冰冰的嗤笑。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太多了。”
柒思秋冷漠地盯着她,嘴角微妙地上扬,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诮与嘲讽。
他说:“只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就算想要骗我,至少也该找些像样的借口。”
师妹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手忙脚乱起来。
她极力辩解:“我没有骗你!你看,这是飞天,是你离开之前留给我的,让我给你传信用的,但你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还有,我身上有和你腰间那个一样的护身符。这两个都是我师兄做的,应该非常相似。
“你走的时候,我正好在生病,你还给我带了千年灵草。明明是很难找到的东西,可是你却总是知道在哪里……”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两人曾经相识的证据。
她希望柒思秋会相信,可是当原本属于两个人的爱情只剩下一个人在竭力回忆挽回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自尊正在快速降低,而对方的地位却不断上升,很快处在一个能够对她居高临下的位置。
秋药很难抬起头来。
随着秋药说出来的话,柒思秋似乎有些头痛,他轻轻抚住自己的额头,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看他这般,师妹不禁萌生出些许希望来。
但很快,柒思秋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他仍旧坚决地不相信,反问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在哪里调查过我,然后再在我面前说出来,好进行冒充?
“秋儿如今病弱,受不得刺激。我不可能让你这种心怀不轨的女人影响到她的情绪。”
秋药的眼眶,就是那个时候红的。
她能够忍受痛,能够忍受难过,但是很难忍受羞辱和污蔑。
被这样斩钉截铁地称作“心怀不轨的女人”,让她觉得很委屈。
她摇摇头,说:“我不是。”
但接着,她又产生一丝疑惑,问:“秋儿是谁?”
秋药的名字里也有个“秋”字,但以往,关系亲近的人都管她叫作药儿,不会叫秋儿。
出乎意料的,这件事,柒思秋居然回答了她。
“秋儿是我恋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就是因为她,我才会将自己的大名叫作思秋。”
柒思秋如此道。
但秋药听完一愣,却摇了摇头。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