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姚俊杰抬头一望,此时天边已经彤云密布,按照‘朝霞不出门,晚霞晴千里’的定律来看,明天应该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各位兄弟,折腾一下午都饿了吧?横竖活计告一段落,大伙这就去敞开了吃,今晚不醉不休!”
“姚老弟,此言当真?”
“今天晚上除了小弟以外,其他人不需要再干什么了,一会请各位怎么痛快怎么来吧!”
二脖子听到这话后扯着破锣嗓子道:
“姚老弟,你知道哥几个等你这句话有多久了了吗?”
姚俊杰俩手一摊表示“我也没辙啊,想飞黄腾达,初期的严格管理是无法避免的。”
眼看着二脖子摆出一副要跟姚俊杰掰扯个子丑寅卯的架势的时候,老姜假咳一声,道:
“都别废话了,都赶紧把饭菜热一热,你们该不会打算吃凉的吧?”
“走走……”
一伙人将食盒拎出来,放到已经滚烫的黄泥锅里,借这个温度热起晚饭,不久饭菜热好后,十二个弟兄便开始了晚饭,一番推杯换盏自然少不了。
席间,没有加入那个拼酒行列里的王者成端着碗拿着筷子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姚俊杰,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小五子,王者成用胳膊肘拐了正在走神的姚俊杰一下,然后道:
“看你化了一堆蜡,想来你找我就是为了利用我雕刻的手艺,雕蜡吧?”
听到死党道破了自己的下一步骤后,姚俊杰道:
“可以啊你!走,跟我去后院,把蜡烛里面的棉线捞出来。”
仨哥们急忙扒拉两口饭后,就一起来到了后院。
此时架在锅里的十二盒蜡已经尽数融为蜡油,然后仨哥们一人一个长柄钩针伸进了蜡油里,将那些像海带一样飘在上面的棉线尽数捞出,之后丢进了炉膛,然后起锅,将蜡油帘子端到凉亭内的石桌上,待其凝结成蜡块备用,之后又拿出一柄铁锹,翻动起碚着黄泥的那一锅来。
“傻乎乎的瞅啥呢?赶紧帮忙啊!一百多斤呢,打算累死我啊?”
“能者多劳嘛!哈哈!”
话虽如此,王者成和小五子还是人手一把铁锹站到了黄泥锅的灶台上,加入了姚俊杰翻动黄泥的工作来。
三个人费了牛劲终于将锅底烘到潮气尽去的黄土沫子翻到了上面,将上层还有板结现象的黄土铲碎,翻到了底部。
再过一个时辰吧,一整锅的黄泥就变成黄土了,到时候起锅过一下筛子留下细土沫就大功告成了。
兄弟三人又回到了大厅,果不其然,这帮江湖草莽拼起酒来,就连一向细心的姜老大都没留意到他们三个中场离去又回的事儿!
王者成看到这帮喝到兴起将衣服都脱了垫在腚底下的江湖草莽嘴角一抽道:
“看样子,你之前的明令禁止的举措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待这帮人清出来十坛子五斤装的竹叶青后,十一条半个好汉还能战起来的就剩下姚俊杰、王者成以及只能算半个好汉的小五子了……
于是乎,他们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九滩烂泥拖回了宿舍,这里是以前铁匠铺伙计住的地方,张大胡子和他老婆孩儿住的卧室已经被搬空了,连床都卖了……所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姚俊杰他们也要挤在这里休息了,所幸这是个大通铺,躺上十二个人还能空出来十二个位置,倒也不渝挤不开。
忙活了一天,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姚俊杰他们三个疲惫的衣服都没脱,拽个枕头就趴了过去,不一会,便发出了鼾声,这下好了,谁也别嫌谁打呼噜了,都一个德行了……
……
第二天一早,终于歇过来的姚俊杰揉着糊了眼屎的眼睛打眼一看,就见到躺在大通铺上的就他一个人了,连忙趿拉着鞋子跑到后院,原来天晚上喝的烂醉如泥的江湖草莽们将干透了的黄土过筛子呢!
而王者成则坐在凉亭里,左手端着一方白色的蜡块,右手捏着他早些年自制的雕刻刀,正思考些什么,而小五子则静静地坐在旁边,胡乱的出着主意。
看到姚俊杰向凉亭而来,小五子拎着一个食盒就跑到他面前说:
“姚老大,刚刚大伙睡醒的时候看到你睡得哈喇子都出来了,知道你太累了,就没叫醒你,这些是大伙留给你的云吞面,还热乎,赶紧吃了吧!”
从小五子手里接过食盒后,姚俊杰对他道:
“谢谢了!者成是在构思作品吧?”
“嗯,王老大吃过早点后就这样了,他说他的作品关系重大,他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所以……”
姚俊杰坐在刚刚小五子坐的那个石墩子上,将温乎乎的红油龙抄手拿出来,舀了一勺放到嘴里,咂咂有声道:
“麻!辣!鲜!香!味道不赖啊!以后早点就盯这个铺子的龙抄手了!”
听到姚俊杰在一旁聒噪,小五子连忙对他使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正在苦思冥想的王者成拒绝任何人的打扰。
果然王者成将雕刻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