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卫也已单膝跪地,反驳道:“公子明鉴,卑职只是向连姑娘汇报昨日之事。”
王厉未置可否,只伸手把连双双揽入怀中。他熟知连双双的性情,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背叛他,自是不会因为岑远明那三言两语就生气。只不过岑远明说得也没错,他待她确实太纵容了些,说不准还真会让旁人生出点不该有的念想来。
王厉紧扣住连双双的腰,侧头去吃她唇上淡色的胭脂。她的口脂向来是自己调的,瞧着不怎么显眼,吃着味道却很不错,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勾着人吃她的嘴。王厉并不在意连双双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反正连双双只要能伺候好他就成了。
他亲够了,手依然环在连双双腰上,边向在场所有人宣示自己对连双双的所有权边随意地问那侍卫:“昨儿发生了什么事,要你一大早过来禀报?”
侍卫便把昨天发现画舫藏尸的事汇报给王厉。
连双双补充道:“昨晚怕你扫兴,我才没和你说。”
王厉想了想,要是昨天自己听了这事儿,确实会觉得晦气。他又不认得那死去的花娘,不会对她有什么怜悯,只会觉得被扰了兴致。
不过到底是条人命,侍卫早早过来向连双双禀报后续的事也无可厚非。
王厉摆摆手说道:“行了,娘那边出面就可以了,你下去吧。”
岑远明也没想到会是涉及人命的事儿,面上有些挂不住。可他向来瞧不上连双双,即便知道自己告错状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得讪讪地说道:“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应当第一时间告知公子才是。”
王厉不甚在意地道:“与我说做什么,我又不是官府,断不了命案。报官就成了,官府自然会追查到底。”他抬手捏起连双双的下巴,状似关心地问,“倒是你,听到这种事吓着了没有?”
连双双摇着头说道:“没有。”
王厉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阔步把她带回船舱里去,语气一听就很不怀好意:“别逞强,肯定吓着了。来,等我好好安慰安慰你。”连双双骤然被他抱离地面,下意识地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
就在王厉被她的反应取悦,想要凑上去提前“安慰安慰”她的时候,公主府那边的人就急匆匆地寻过来说公主召他们回去。
王厉被扰了兴致,偏又没法和自己亲娘生气,只得放连双双下地狠亲了她一口,说道:“走,回去看看母亲有什么要说的。”
舒阳长公主早早嫁到了江南,京城的公主府依然为她保留着。
当今圣上兄弟姐妹众多,一母同胞的却只有这么一个,待舒阳长公主自是不同的。
公主府位于京城最繁荣的地段,左邻右里皆是百姓连名字都不敢多提的达官贵人,即便她一年到头顶多回来一个多月也被打理得极好。
王厉早起酒还没醒,携连双双乘着马车回府,一路上手没少探入连双双衣内放肆享用那凝脂般的触感。
连双双一动不敢动,怕自己稍微一动弹就会引来王厉更过分的动作。
这事儿王厉以前没少做,末了甚至还会倒打一耙说她勾引他,连双双只能尽量乖顺地由着王厉肆意妄为。
王厉看了眼温顺偎在自己怀里的人,又俯首亲了上去,亲得她唇上添了几分艳色。
若不是车夫已经在公主府前停了下来,他定要再多欺负欺负她。
谁叫她整天都是这副任人蹂/躏的勾人模样?
王厉先下了车,连双双在车内稍微整了整衣衫和簪钗,才提着裙摆走出车外,踩着光洁的汉白玉上马石落地。
连双双仰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筑起大门,目光在由当今圣上御笔亲题的“舒阳公主府”五个黑底金字顿了顿,稍稍提着裙追上了正大步迈上台阶的王厉。
王厉显见是没有等人的耐性,就这么一会功夫人已经扔下连双双走到公主府大门前。
听到连双双追上来的脚步声,王厉转头瞥她一眼。
见连双双追得微微喘气,脸颊也急出几分浅绯色,王厉不由抬手捏了捏她嫩出水来的脸蛋儿,跟逗弄凑上前来的猫儿似的笑道:“这么怕我丢下你?”
连双双不知该怎么答,只得低低地“嗯”了一声,紧跟着王厉往前走。
这宅子过去是一位江南籍宰辅的宅子,园子修得极为用心,行走其中很有“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感觉。
如今正值盛夏,花木繁茂葱郁,园圃里更是栽着各色名花。
据传但凡御花园有的花,当今圣上都会赐几株到舒阳公主府,这些年光是雇人来照料这些宫中赐下来的花木,花的钱都是寻常人家一家老小几十年的开销!
连双双随着王厉见惯了富贵豪奢的事物,走在花团锦簇的园圃间也没多在意。
直至看到一池珍稀的红莲她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想到自己答应要在八月前给新话本画的插画要用到不少红莲做点缀,连双双当即便认真记下这池子的位置,准备等王厉不在时再来好好看看这池红莲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