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宴辞一指点上她前胸锁骨,因为是抹胸,上面的小痣暴露得清清楚楚,语气有些无奈:“这么拙劣且漏洞百出的手段,只有顾知寒才会觉得可行。嗯……他身边跟着的不是陵光,就是执明?”
沈柠无语:“是执明君和珊瑚夫人。你怎么知道?”
宴辞再叹,感到了熟悉的心累:“但凡孟章和监兵这次跟来一个,都干不出这等蠢事。”
沈柠:“那这事我也干了,你是说我也蠢?”
你当然是最蠢的一个了。宴辞微一迟疑,凭着本能避过这个问题,把人一搂:“他做别的事都是猪脑子,可这身衣服,真是选的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小宴:直男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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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生
沈柠将他推开:“你可别以为夸我几句,?今天就能混过去。”
桌上还温着酒,?宴辞自己倒了一杯,?又喂给沈柠:“不喝茶,?那不如喝点酒,?这酒后劲儿小,?还算清洌。”
沈柠其实也有些口渴,饮了酒,?觉得他态度不端正不够严肃,欺近身一手压上他颈侧,冷冷道:“我看你是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先问几个问题,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答。”
宴辞被她制住,心中好笑,?顺着说:“好好好,?我端正,?大小姐请问,不过仅限五个问题。”
“你还谈条件!”身份败露还游刃有余的态度过于嚣张,?沈柠被这态度诚恳但坚决不改的作风气得头脑发昏,觉得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手下一用力想逼他老实就范,?结果眼睛一花就被翻了个身仰面压在桌上,?双手被锁住扣在胸前,酒杯茶杯汤汤水水都撒了一地。
“以后别试图攻击宗师的要害。要害受制会下意识出手,我是能收住,?其他宗师没准儿就误杀了你。”宴辞俯身压下来,竟还有闲心说:“听话,能说的我一定说,有些事不说,对你好。”
说话间,吐息轻轻喷洒在她颈间,沈柠使不上力,气恨自己这会儿还能身体发软、矮了气场,只好尽别过头不去看那双让她任何时候都一眼心动的眼眸,端出了最冷漠的态度:“好,那就五个。第一,我是该叫你宴公子,还是柳公子?”
宴辞慢条斯理地欣赏着美人薄怒后晕红的脸,抵不过心中想看雪肤尽染的邪气,故意激她:“你不是一直叫哥哥?”
“想的美。”果然沈柠冷哼,立刻转回头来推他,漆黑的眼中带着怒气更显明艳:“宴公子,你是不是压根儿不想娶我,怎么连自己真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儿贴合在一起,沈柠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这花船实在太拖后腿,房间里到处都是暧昧的桃红和淡紫色薄纱、绣枕,隔壁丝竹舞乐声靡靡不绝,委实影响沈柠撑气势,最后只能用目光狠狠表达自己的气恨。
“你从没在江湖上行走过,开始是怕告诉你惹出麻烦……”
其实对他而言,这种生活在山里无忧无虑缺少江湖经验的小姑娘,一眼就能看到底。这姑娘称不上蠢,却很心软,而心软的人若不能自立,便时常无意中拖累旁人、好心办了坏事。他浑身的官司,原本是不应该招惹这样的姑娘。
“后来……你对小时候的事那么在意,我就更不能说了。”
沈柠听懂了,宴辞,不,应该说是柳燕行声名狼藉,无法动用内力,更背负着深仇大恨重入江湖,想一想也知道往后面对的都是何种修罗场面。而她偏偏对柳燕行执念太重,一旦知道身边人就是柳燕行,恐怕无论如何也会卷进来,柳燕行这是对她起了怜悯心,不愿牵连。
道理上能解释,情感上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差,我可以帮你的。”
“正常法子对付不了疯子。当年我自认武功不低仍然差点死掉,你现在连自保之力都没有,能护住自己,已经是帮我了。”
“两问。还有什么要拷问的?”他挑挑眉,稍稍撑起腰,唇若有似无地碰触到身|下人的侧脸,神情是认真回话没错,心中如何想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沈柠捋了捋心中的问题,把最关心的问题抛出来:“我不信顾知寒说你骗我感情。但我想知道,你之前说报仇后就去向我爹提亲,是真是假?”
柳燕行:“什么时候顾知寒都能指点别人的真心了?”
沈柠也觉得这事本身有点荒唐,还是恶声恶气地说:“快点,正面回答!”
柳燕行倾身吻了吻她的红唇,退开时唇角沾上了口脂:“这么美,是个男人都会真心想娶回家。我连以后传儿子什么武功都规划好了,把你家易水诀一教,轻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