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不敢其它,洛朝朝直接站起了身,“桐青,我今日抄书,你陪我会极其乏味,不如你自己玩吧。”说完,朝着贺霖佑追去,“我也去,你等等我。”
肖桐青站在原地,脸色极为不好看,微咬着后槽牙。
洛朝朝追着贺霖佑出了学堂的门,“你等等我,我也去书阁。”
贺霖佑长腿迈得快,洛朝朝小跑着跟在他后面,像条小尾巴。
闻声,贺霖佑放缓了脚步,但是依旧没有看向洛朝朝,他道:“去书阁要有玉牌,你没有进不去的。”
说完,眼前忽然伸出一只小手。
“谁说我没有的,呐,我也有。”
红色的锦绳落在小丫头软嫩如玉的手心上,一块方正的小玉牌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颇有一副得以嚣张的意思。
贺霖佑无声地张开了自己的掌心,他手里的玉牌和洛朝朝的是一样的。
像这样的玉,想来许多人有,可是贺霖佑却莫名的感觉,整个书院里,唯有他和洛朝朝的玉是一样的,莫名的像,仅有的一对特别的玉,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洛朝朝可没有看出贺霖佑的小心思,她还满心欢喜地想进书阁看看呢,毕竟她从来没去过。
这块玉也是今日山长给的,说来也是奇怪,山长给这块玉的时候,特别嘱咐她,叫她没事就去书阁看书,不用待在自己的寝舍,她一开始还没想那么多,如今看来,山长想必是知道贺霖佑会经常去书阁,所以特意给了她这块玉,想叫她一起的吧。
左右都是有利于她的事情,洛朝朝乐在其中。
见贺霖佑有些怔然地看着他手里的玉,洛朝朝不由得出声提醒:“怎么了吗?”
贺霖佑回眸,走在了前面:“没什么。”
少年个子比洛朝朝高出一个头,在同龄人之中,贺霖佑的个子算高的了,洛文礼总是被长辈们夸个子挺,可是和贺霖佑比,也是要矮上一点,所以贺霖佑的步子自然是比洛朝朝迈得大。
洛朝朝小跑着跟在贺霖佑的后面:“你慢一点,书阁难道快关门了吗?”
霞光染红了天际,夏日傍晚的凉风吹过垂柳,荡起绿浪,带起少女的衣摆,清脆的声音伴随的风声逐渐远去,似是目睹了着别有趣味的一幕。
洛朝朝追啊追,提着裙摆小跑着,也没有看路,就光看贺霖佑在前面的身影,似乎是一点也不怕贺霖佑将她给拐丢了。
沿途遇到好几位夫子,贺霖佑和洛朝朝都一一行礼,倒是临近书阁的时候,遇到了温夫子。
这位教作画的温夫子可是非常看中贺霖佑的,之前他们也会偶有相遇,每次碰面,温冀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和贺霖佑说上几句,不过今日却是被贺霖佑身后的小尾巴给吸引了目光。
“洛朝朝,你怎还未回去?”
这位温夫子,在贺霖佑面前,那就是和蔼可亲,但是在洛朝朝眼中,那就是笑面虎的典范,他总是一脸带笑地开她的玩笑,总是让她当众出丑,上次拿她的画和贺霖佑的话做比较,着实让她记恨了许久。
思及此,洛朝朝不由得想起之前打赌的游戏,那时候有人说温夫子被狗追的事情,此刻,脑子里瞬间就有了画面。
“朝朝住院了,夫子想必还不知道吧。”洛朝朝强忍着笑,说到。
温夫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所以和贺霖佑这一道是?”
“读书。”
“练字。”
二人不约而同说了两个不一样的词,随后二人又对视了一眼。
温冀看二人的模样,笑了:“好了好了,本席也不打扰你们二人了,去吧,快去吧,好好读书,好好练字,朝朝啊,你这画画方面,借此机会,也要好好请教一下贺霖佑啊。”
洛朝朝低眉顺眼,极为不情愿地吐出了一个字:“是。”
温夫子走后。洛朝朝才抬眸看向贺霖佑,见他满脸笑意地看向自己,洛朝朝不由得气恼:“你笑什么?”
贺霖佑道:“你若是想学画画的话,我倒是挺乐意教的。”
洛朝朝给了他一记白眼:“等我字学好了再说吧。”
贺霖佑嘴角一勾,自胸腔发出一声难以遏制的笑声。
洛朝朝走在了前面,不由得催促:“你快点,不然一会吃饭了,去晚了,糖葫芦就被卖光了。”
书阁营业的时间她不知道,饭堂开饭的时间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贺霖佑反身追了过去,不由得在心里想着:一会他是回去吃,还是陪着洛朝朝吃饭堂呢?亦或者,叫做饭的嬷嬷多做两个菜,邀请洛朝朝一起吃?
最后一种可能,刚一冒出就被贺霖佑扼杀了,虽说如今的世俗礼仪不会过分约束男女关系,可终究是男女有别,他做不到主动邀请私下和洛朝朝相处。
大不了,第一晚,陪她吃一次饭堂吧。
二人并肩踏入了书阁,刘管事如今与贺霖佑已经算是极为相熟,而且之前他因为提前回去之事害得贺霖佑被关,让他愧疚了许久,所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