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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3)

正在质问扶欢的赵临鸢之后,将面色苍白的扶欢扶起,替她解释道:“公主,扶欢为人,本王自是信得过的,想来是公主多心了。”

赵临鸢的脸色假意差到了极点,“三殿下此般维护,可是当真如太子所言,对扶欢动了心?真是可笑,本公主在前线杀敌,殿下却在皇宫里抱得美人归,好不快活!”

扶欢的脸色一下惨白,跪下道:“公主,扶欢不敢对三殿下抱有非分之想,此次圣上赐婚分明是……”分明是太子从中作梗,而他如此做,分明就是为了你,与我何干?

可这些话,在赵临鸢的面色渐渐沉下去的时候,扶欢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出口。

后来,褚瑟与赵临鸢为此大大争执了一番,最终两个人不欢而散,此种种都被扶欢看在眼里,让她心中很是无措。

当夜,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身形在承欢宫中跃出,一路避开了巡逻的守卫,最终出现在了南霄宫。

扶欢揭下斗篷,露出一张不似往昔怯弱的面庞。

褚离歌回过身,略微皱了皱眉,半信半疑地问:“赵临鸢当真是这么说的?”

扶欢点了点头:“是,如此看来,那枚环佩只是阴错阳差地落入赵临鸢之手,并非褚瑟有意而为之。眼下褚瑟还在追查鬼面人一事,并未对二殿下再有怀疑。”

“好一个阴错阳差!”褚离歌重拳锤到案上,气恼至极,“若非这枚环佩,本王当日便已杀了赵临鸢,老天可真是不开眼,白白让这个女人捡回了一条命。”

扶欢对赵临鸢的生死并不关心,只道:“但有一事,还请二殿下从旁协助。”

褚离歌温柔地看向扶欢:“你说。”

扶欢道:“此前太子褚萧在陛下面前请旨,将扶欢赐予三殿下为侧妃,此事已引起赵临鸢的不满,若当真促成了这桩事,赵临鸢势必处处针对为难扶欢,不利于扶欢在承欢宫里行事,还望二殿下设法将此婚事作罢。三殿下褚瑟在陛下的心中并无分量,无法左右这桩婚事,只能任由太子算计,但陛下对二殿下的话,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还望二殿下在陛下面前进言,毕竟,若承欢宫与南霄宫皆因此婚事而陷入不堪的局面,这可是称了东宫的心啊。”

褚离歌认真地听扶欢分析,待她言罢,便笑了笑,抬手轻轻抚过姑娘的发丝,声音似涓涓细流般流淌:“扶欢啊,此事何须你开口?就算赵临鸢不针对此事,本王也绝无可能让褚萧得逞,让你嫁给褚瑟为侧妃。”

他忽然握住扶欢的手,“这么多年,本王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扶欢一怔,立刻将手抽开,“殿下,不可如此……”

褚离歌的面色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又一笑置之,“罢了,春秋之事,何愁一朝一夕,待本王大业垂成,定会许你一生荣华。到那时候,便是扶欢与本王二人的天下了。”

与此同时,在承欢宫中,赵临鸢将手中的热茶递给褚瑟,面上还挂有几分担忧,“三殿下,你说这一招,当真能骗过扶欢和褚离歌他们吗?”

褚瑟笑了笑道:“扶欢此人,本王比褚离歌了解更甚,自然知晓何种方式对她最为奏效,鸢儿大可放心,此前你我二人在她面前说的话、做的戏,一定能让她深信不疑,她一定会把话带给褚离歌的。”

赵临鸢便放了心,“若是如此,褚离歌便不知你已经洞悉他欲杀你之事,如此,他便不会再将重心放在你的身上,如此,接下来便是褚萧与褚离歌他们二人继续相争,而你三殿下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褚瑟点了点头:“不错,这朝堂局势一日不变,我便一日没有与他们相争的筹码,唯有让他二人彼此相争,才会给我赢来时间和转机。”

说完这话,褚瑟又忽然看向赵临鸢,那双算计的眸子竟变得柔软了几分,“更何况,褚萧在父皇面前进言要将扶欢许配于我,此事唯有借助褚离歌搅和,才能作罢。”

赵临鸢一怔。

这也是他的目的吗?

褚瑟用眼神回答她:不然呢?

扶欢悄悄去了一趟南霄宫,回来后没过几天,承欢宫果然收到了圣上的旨意,说是萧王纳侧妃一事暂且缓下,容后再议。

褚瑟与扶欢接过圣旨,都未表现出太大的反应,扶欢更是得体地与褚瑟说道:“扶欢的心自然是在殿下身上的,但纳妃一事,扶欢从不敢抱有妄想,能侍奉在殿下身侧,扶欢已经知足了,是否有名分并不重要。但若因此事惹得公主心中不悦,才是殿下的损失。如今陛下收回成命,我想,于大家而言终归是好的。”

嘴上虽然这么多说,可扶欢的心里难免也会有不甘。毕竟她的心里当真是有褚瑟的,她怎么会不奢望能嫁给他呢?可他们从一开始便各自为营,她又怎么敢奢望望能嫁给他呢?

她对褚瑟说着听起来那么懂事的话,对褚离歌说着听起来那么为他着想的话,可一个人的时候,她心中剩下的,却只有酸楚。

35是风动:她是你不能招惹的人。

傍晚,扶欢独自一人来到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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