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相信任何人。”
听凌云这话,白雾一晒。“你不信,我可以走,我也从不强人所难。”
这话其实有点不要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别人面子还要别人必须接着,美其名曰从不强人所难。
角落里的众多的凌云渐渐消失,只留下一个。她甩了甩袖子,还是那个高冷美人的模样,扬手就丢过来一个东西。
“烧鸡。”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和谐。有一瞬间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扬手扔过来一坛酒,相约要秉烛夜游。
但这烧鸡还未到手,半路散开,立刻喷涌而出一股浓浓的黑烟,沾染在白雾身上。方才那原本呆立不动的傀儡,霎时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白雾飞射而来。
看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假象,这架还是要打的。
白雾坐着未动,周身爆开一层法力屏障,瞬间把傀儡弹飞。余力炸开帐篷,撕碎纱幔,白色的碎片漫天飞舞,仿佛深冬落雪。
砰的一声,动静有点大。
本以为傀儡会再来,谁知就这一下便没了动静,连凌云也很容易的被气浪掀翻在地上。就仿佛刚才这里无缘无故爆了一颗雷火弹,周围被炸的一片狼藉。
白雾抬眼一看,外面的几十号人都被爆炸声吸引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呆了。
时间仿佛静默了三秒钟,有人颤声问道:“白姑娘,你为何要炸凌掌门的帐篷?”
白雾张嘴又没想到说什么,她总不能说凌云养了傀儡攻击她,没人会信的。于是她只能说:“吃的太饱了,撑得。”
方才这一炸,好像凌云也受了些轻伤。搀扶她的却云弟子一脸不服气要来找白雾理论,被凌云伸手拦了。
“这位姑娘与我互相切磋,不碍事。”
凌云大方的这么说了,但她那弟子还是要白雾赔钱。
要不怎么说越有钱越抠门呢。不过小小一顶帐篷,即便是豪华版的,白雾赔起来也毫不费力。
这事看起来像一场闹剧,赔了钱就了事。但白雾回去后发现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睡着,这么大的爆炸声都没起来。江月也不见了,白雾下意识就想到定是被方才那个傀儡趁乱劫了。她隔着人远远的回头看过去,凌云冲她勾了勾嘴角。
轻蔑,很得意,计谋奏效。
白雾气的咬了一口人参。
很好,她以为凌云的目标是她,没想到却趁机掳走了江月。本想着这么多人凌云不好下手,会等到兵分三路开始行动后再各个击破。没成想凌云比白雾想象的胆大,敢在她眼皮底下掳人,有趣。
这件事变得更有意思了,白雾忽然很想看看凌云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在火堆旁坐了,剩下道士与五个男子还睡的香甜,鼾声震天。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昏了过去。白雾拨了拨火堆,火焰又窜高了些,噼里啪啦的响着。看看旁边的位子,只留下江月原先坐的小石头在哪儿。仔细一看,石头底下还有东西。
嘿,就知道这是个机灵鬼。
白雾从石头底下摸出来一张字条,上面用炭块只潦草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像是一块……大石头。
什么意思?
白雾挠挠头,没想明白。
于是她索性找了一棵树靠着眯眼休息。既然凌云劫了人,那定然是想交换点什么,作为交换条件,江月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到了半夜,有却云弟子把大家叫起来,说是按照先前的分组开始行动。道士起来发现江月不见了,一惊之下睡意顿消,抓着白雾就问:“江月呢?”
白雾拂开他的手,说:“不知道啊。”
她说的是实话,可道士看起来相当着急。“他怎么会不见了?他到哪儿去了!”
江月说:“那要问你们是怎么睡着了。”
“我……吃了饭有些困,就睡了。”他好像特别迷茫,摸着脑袋回忆的很困难。看白雾好像无事,他就问:“江月是什么时候不见得?”
这道士对江月紧张的有些过分了,白雾看他一眼。“跟你有关系?”
“他是我唯一的侄儿!”道士一急之下张口就来,说完又立马捂住嘴巴,像是能把这话捂回去似的。
这倒是奇了,先前自称是江月的师父,现在又自称是江月的叔叔,白雾就问他。“你还有几重身份?”
道士像是不想与她多说,转身与他雇来的五个人商量要去找江月。
“深更半夜的深山里找人,不要先把自己找没了。”白雾好心提醒着。“非常时期,自己先保你自己吧。”
“你一个外人,自然说的轻松。”
哟呵,白雾挑眉看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吵架是一件相当浪费时间的事,有这个时间,她早就开打了。
此时别的小组已经按照原定的路线出发,凌云走之前还故意叫人给她送了一只烧鸡,她在挑衅。
先前那个正经道士邵羽,走之前倒是过来客气的问了一下白雾。“你